送走了關澤修,沈未蘇心情很是不安和複雜。
秦愫出了這樣大的事,她竟然才知道。
揣著忐忑的心,下午周硯懷來接她,她知道沒那麼快,卻也忍不住追問他有沒有訊息。
周硯懷告訴她一點打聽到的傳聞,「據說是跟溫遇安有關,他之前一直生死不明,他仇家想逼他現身,抓秦愫估計是要做要挾。」
「溫遇安跟秦愫還有什麼關係啊?他們倆不早就成過去了嗎?」
「那幫人也不會跟你講道理是不是過去式,況且,溫遇安對你朋友,的確沒那麼簡單的,他
在秦愫被抓走之後,確實現身了的。」
「真夠扯的,這兩個男人怎麼都愛玩馬後炮,早幹嘛去了。」沈未蘇氣惱不已,「那秦愫還能平安回來嗎,那些人想要什麼,要錢嗎?」
「沒那麼簡單的,秦家和關家也託人去遞訊息說願意出錢贖人,但完全說不上話,那些人是走偏道的,這事關係到幫派利益和恩怨,不是單純的拿點贖金那麼簡單。現在唯一有能力把秦愫救出來的,只有溫遇安了,看他會怎麼取捨。」
「他……他一直對秦愫愛理不理的,十年的愛慕都沒讓他軟化動搖,他那樣一個冷心冷肺的人,他還會怎麼取捨。」
周硯懷看了她一眼,「很多時候,我們看到的只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表象。旁觀者用自己的立場去揣測別人,是不準確的。」
沈未蘇沒心情聽他說這些哲學大道理,「我只想讓我的朋友平安回來,落到那些人手裡,想想就可怕。」
周硯懷看她憂心忡忡的,難得願意說幾句感性的分析,「局面確實有點兩難,不過我猜著,溫遇安不管是出於私情,還是道義名聲,都不會放任一個女人替他做犧牲的。他會保秦愫平安回來的。」
「真的?」沈未蘇懷疑他的判斷。
「我幾時騙過你。」周硯懷的分析讓她一下子就鬆了一口氣,不過,周硯懷接著說,「只是感情走向難料了,你好朋友很可能重新跟溫遇安生情,到時候關澤修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老婆跟前情人舊情復燃,想想也知道多難受。」qs
「切,都離婚了,誰管他難受不難受。」沈未蘇雖然還擔心著,但周硯懷說秦愫能平安回來,她就覺得肯定會是那樣。
「你以為我能幹的事,關澤修就不會幹嗎?」周硯懷鼻子裡輕嗤了下,「別低估一個嘴硬又不想離婚的男人的手段。」
「你說他們也沒真的離婚?不是吧,人家去了民政局的。」沈未蘇說起來就想白他一眼,「還好意思說呢,周硯懷,你在那件事上可真夠壞的,厚臉皮又狡詐。」
他就知道要繞到自己身上,「本來就都不想離,何必給民政局添麻煩。」
她嗤了一聲,還想說他幾句,他勾著她後頸將人拉過來,溫存地含了含她的嘴唇,「反正我們已經雨過天晴了,周太太別翻舊賬,今天你丈夫仍然很愛你。」
沈未蘇被他的厚臉皮給氣笑了,他們是雨過天晴了,真的好希望,其他人也能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