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的自己已經給他們了,果然他們也給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昨日自己又在酒桌上對著三皇子說了一些話,果然董祥就來了,透過自己的房門,聽著董祥無奈的被三皇子打發走,還帶走了更離譜的命令。
馮煥煥只覺得自己的距離自己的目的越來越近。
今日需要再給這個好色如命的三皇子一些甜頭嚐嚐。
他不是就喜歡這個調調嗎?
正當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引導三皇子向著深淵滑落時,馮煥煥察覺到了一些不妙的地方。
靈王府內隔三差五的總會見到一些沒見過的人,他們雖然也對自己畢恭畢敬,但是以自己現在在靈王府的地位,居然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出現在靈王府內宅之中。
強烈的不安充斥著馮煥煥的心中,彷彿四年前青陵縣被攻破的那一晚。
這天夜裡,三皇子一如既往的在自己房中嬉樂,自己也一如既往的使出在群芳閣時學到的各種取悅男人的手段。最後雲收雨歇,三皇子說自己要出遠門,到東關道巡視邊防,可能半個月才能回來,同行的還有董祥。
心中的不安到了頂點,稍稍打聽,知道了這些日子靈王府中的陌生人也是董祥的安排。
馮煥煥明白了,自己的祥哥這是要對自己下手了。馮煥煥一邊深恨董祥的無情,一邊又在思索著自保之策。
身邊的三皇子已經沉沉的睡去。
呵,這個人睡著了手都不老實。
看著三皇子睡著的樣子,努力的想要將三皇子和董祥的模樣重合在一起,每次馮煥煥動用這種方式麻醉自己,讓自己產生錯覺,讓自己“真心”的對待三皇子。
也正是這種“真心”讓馮煥煥更加容易的影響三皇子。
看著自己幻想出來的董祥,突然想到了自己苦等董祥的那四百二十七天,還有自己寫的那四百二十七遍詩。
突然,馮煥煥的睡意被驅散了。
馮煥煥又想到了一個既能傷害董祥,又能保全自己的辦法。
將三皇子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拿開,披上中衣,從閨房走到隔著一個外間的書房,翻找出了自己的那幅畫。
思考一會,將新郎的臉畫了上去,是三皇子。
真可惜,本來準備把這個新郎畫成自己的祥哥,然後在他理想破滅的那一刻,在他一無所有的那一刻把這幅畫給他的,還有這首詩。
那該是多麼戲劇性的一幕啊,單是想一想,馮煥煥身上都有些發軟。
但是如今沒有辦法,先保住自己再說。
工工整整的,用自己小時候給祥哥寫信的字型,把這首詩寫了上去。
雖然時機並不完美,但好歹也會是一個很有趣的場景吧。
馮煥煥如是想到。
將畫軸收起來,回到床前,和衣躺在三皇子的身邊。
背對三皇子側躺著,一時沒能忍住,笑出聲來。
只是這笑聲中,究竟有幾分喜悅幾分悲哀,只怕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這一天,三皇子要走了,同行的果然有他。
馮煥煥執意要送一送他們。
這一路上馮煥煥故意當著董祥的面,在三皇子那很寬敞的馬車中與三皇子道別、調笑還有十分親密的一些動作。
側目而去,董祥面上雖然並沒有什麼反應。
但是十分了解董祥的馮煥煥卻從董祥繃直了踩在馬鐙上的腳尖看得出,他很難受。
不要著急,這是前戲而已,之後還有更大的驚喜。
隊伍很快出了信元府,到了路口。
三皇子讓馮煥煥回去,馮煥煥很是不捨的與三皇子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