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慶忌三兩下就擊敗那個蒙面人,附近的宿衛不禁鬆了口氣,連忙將長戈指在這蒙面人的身上,使其不可輕舉妄動。
因為這一次突如其來的刺王殺駕,整個街道上一片混亂。
不明覺厲的路人紛紛逃竄,紛亂的人群為刺客們製造了一種有利局面,不然依靠上百名宿衛,足以迅速鎮壓這群不知死活的刺客!
好在,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所有的刺客基本上都非死即傷,被宿衛們紛紛生擒,或者就地格殺。
濃郁的血腥味兒,彌散在空氣當中,地上橫陳的屍體,更顯得格外的刺目。
“大王,臣下救駕來遲,還請大王恕罪!”
匆匆率兵趕來的西部尉跪在地上,冷汗直冒的請罪道。
慶忌只是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並沒有問罪於西部尉。
這時,宿衛將軍胥門巢上前稟告道:“大王,刺客有二十一人,死十七人,被生擒者四人,如何處置?”
慶忌不置可否,旋即走到那名被擒拿住的蒙面人跟前,一把扯下他臉上的黑色面巾,露出一張冷峻無比的臉。
這是一個模樣俊秀的少年,慶忌目測還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膚色白皙,氣宇軒昂。
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的劍術這般高超,放在這個時代的劍客當中,恐怕都是頂尖的存在!
“汝是何人?姓甚名誰?”
慶忌眯著眼睛詢問道。
少年只是將腦袋別到一側去,冷聲道:“慶忌,休要多言。今我行刺失敗,本該引頸就戮,你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
“你休想從我嘴裡知道任何事情。”
還是一個硬骨頭!
慶忌只是輕笑一聲,道:“不錯。小兄弟,寡人很欣賞你,只要你能說出幕後主使者是何人,寡人定可饒你一命,如何?”
聞言,少年三緘其口,並不說話。
對於這個劍術超群的少年,慶忌的心中其實還是十分欣賞的。
小小年紀,就敢當街刺王殺駕,這般勇氣,這般膽魄,世上又有多少男兒可及?
再加上少年那一手厲害的劍術,慶忌已經生出將其收為己用的念頭。
倘若少年可以說出幕後黑手,慶忌並不介意寬恕他的罪過,甚至是委以重任!
見到少年沉默,慶忌又緩聲道:“聽你口音,應是吳人?寡人卻是不知,自己有何不當之處,竟使得足下不懼斧鉞加身,不懼九死一生,也要行刺寡人?”
“哼,慶忌,你自詡為一代明君雄主,但是在我諸……看來,你慶忌不過是一介欺世盜名之徒,實為暴君惡主!”
少年諸子魚禁不住咬牙切齒的瞪著慶忌,說道:“今日我等行刺你,不是為人所指使,乃是出於一片公心!”
“我自知行刺無法成功,然,那又如何?吳王被當街行刺,定然世人皆知!”
“我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吳君殘暴,以使國人相攻,令你慶忌聲名狼藉也!”
“大膽!”
在一側的宿衛將軍胥門巢聽不下去,立馬“唰”的一聲,拔出染血的青銅劍,只待慶忌一聲令下,就將諸子魚當場格殺。
慶忌只是擺了擺手,示意胥門巢退下。
“慶忌,而今吾等雖死,志氣仍在,且千古長存!”
諸子魚昂著頭,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高聲道:“你慶忌,卻是要跟夏桀、商紂一般,落下殘暴無道之名,遺臭萬年!”
“哈哈哈哈!快哉!快哉!”
看著仰天長笑的諸子魚,慶忌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