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吧,好歹老子還有,現在被你們倆榨乾了”,我說道;
“說得好像是喝了你的奶一樣!”
“就是老子的奶!老子褲襠都癟了!”
啞巴突然眯著眼打來了手勢,意思卻是說:“讓我摸摸看?”;
......
數十分鐘的時間裡,我又讓禿子做了近十個葉罩子,原因只是由於他的一個“奶”字提醒了我;
我找了幾棵表面並未石化的小樹,並用那把假冒偽劣的匕首在樹上掏了兩個窟窿,上面的一個用以固定葉罩子,而下面的一個則將掏空枝肉的樹枝管兒插進了小窟窿,很多年前我曾聽人說過這種採水的方法,只是這些年一來水源充足、而來也是過於安逸,竟把這機巧忘了個乾淨。
“樹也會出奶嗎?”,禿子壞笑掛在臉上看著我問道;
“不然怎麼養活樹頂上那些高枝?”,我不想跟他解釋什麼是樹脈補給和樹幹養料供應,而是回了句最淺顯的道理;
“你快拉著老子摸摸這大樹的那兩塊大肉在哪,老子去嘬兩口......”;
禿子還是禿子,貧這是他的本性,但話音剛落,他便扭頭看了看仍躺在地上的虎丫,旋即臉上一苦,再不說話;
“沒事,她只是有點燒,更大的場面她都經歷過,你不用擔心”,見他神情異樣,我安慰道;
“虎丫不是你媳婦,你當然不擔心!你說要帶我們出去的,有辦法了嗎?”,禿子一臉關切的看著虎丫,小搓兒篝火的照映下他的禿頭格外顯眼;
“她要是清醒著,是先殺了你的可能大...還是先宰了我的可能性大?”,我看著樹上的那些刻痕,頭都沒回的譏諷著禿子,但我相信這位禿賊心裡比我清楚地多:他這些天對這個隊伍、對虎丫、對黑牛做的事情...虎丫但分醒著,他很可能第一個便慘遭毒手。
“她是我女人,早在她沒有跟你逃離部落的時候她就已經是我的女人,她醒過來當然是宰了你,誰親誰進她還是分得清的”;
禿子拾起手邊的一根乾草梗連著草根上的土一同扔進了篝火堆裡,頓時噼裡啪啦響成一片,只是他的語氣卻透著股子心虛,想必這禿賊也明白他自己的這句話到底真實程度是多少!
他見我笑著不說話,又問道:“想出離開這裡的辦法了嗎?咱們在這兒呆久了早晚便宜那些大白肉蟲子!”;
“那些雜碎不會來這兒的,要來早來了”,我說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那些肉蟲子是你養的?”,不知道為什麼,這主兒由今早睜眼睛開始便在跟我較勁...
“因為這裡遠離水源,你沒發現嗎?那些肉蟲子離不開水!”,我瞥了禿子一眼說道;
“咱們要去的沼澤也有水,那裡也有白肉蟲子和它們的紅將軍嗎?”,禿子似乎想起了在林地裡遇到的紅白兩種蟲子,有些後怕的問道;
“你倒是不如想想這地方不打雷不下雨的,哪來的這麼多水,找方位的事,交給我吧”,我的聲音越發的低,由於實在在那些樹刻上找不出什麼有價值東西,我用樹枝完全無意識的在地上勾畫了一頓,而勾畫的內容卻是已被發現的那些樹刻彼此所在的方位;
這種勾畫其實完全沒有意義,那是我的一種發呆舉動,因為此時也的確沒有什麼其他事情可做,可當我真正完成這份樹刻方點陣圖時,卻令自己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