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振宇立馬站起來,將房門拉開一條縫,正好瞧見許景洛被兩個官兵給趕走了:“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還容你耍主子威風?快走!”
顧振宇趕緊將房門關上,剛轉過身來,那胡長安就立馬湊過來問道:“王爺有什麼吩咐嗎?卑職這就去重重責罰那些不開眼的東西!”
顧振宇擺了擺手,道:“不必了。別太難為她了!她畢竟做過我的兒媳,還對我盡過孝心的。”
胡長安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誇讚道:“王爺情義兩全,卑職佩服,佩服!”
顧振宇回到座位上,端起一盞茶,道:“胡長安,我會記住你的,不過,我也請你記住,今天的事情,該忘的就都忘了吧!”
胡長安忙道:“多謝王爺栽培,王爺日理萬機,記性自然是過人的,卑職這點腦子,就連今天早上吃沒吃都記不太清楚。怎麼敢望王爺之項背呢?”
......
此時的大街上,寧毅晨與顧長恭分別騎著一匹馬,慢悠悠地往前走著。
突然,身後傳來了翠英急切的喊聲:“少爺,少爺!”
顧長恭勒住馬轡頭,停下來,回頭一看,見是翠英,便疑惑地問道:“怎麼了這是?一副火燒了眉毛的樣子!”
顧振宇回到端親王府,有些不悅地責怪柳姨娘道:“什麼話說一遍就行了,你還嫌我老得不夠快是不是?”
“那是我著急,急的。”柳姨娘咬著唇道。
顧振宇不耐煩道:“急有什麼用?沒用的人才急赤白臉呢!”
“我也說我沒有用了。”
柳姨娘話音剛落,就見顧長恭站起身來,衝二人行禮,喚了聲:“爹,二孃!”
顧振宇將官帽脫下來,遞給柳姨娘,看著顧長恭問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是怎麼想的?”
顧長恭立馬回答道:“許景洛是無辜的,我們不能這樣對她。”
顧振宇微微頷首,語氣淡淡地道:“洛兒是個好孩子,可她必定是亂臣的家屬,何況衛坤覺又是我家的世仇。我也是愛莫能助。”
顧長恭聞言,連忙替她求情道:“爹,她三番五次的救了我們,我們不能做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
顧振宇皺了皺眉,問道:“曾幾何時,我們被人又拿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你是寧願我們全家都死光了,也不肯娶她,現在我們好不容易把衛坤覺扳倒了,還沒等喘過氣來,你這又火急火燎的要救她。你為人處世是不是非得逆水行舟才過癮啊?”
顧長恭低了低頭,道:“爹,我知道我做事一向偏激,可這次不一樣啊。”
顧振宇瞥了他一眼,道:“呵,我的兒子也知道認錯了,你可別跟我玩這個障眼法。”
顧長恭又一把攔住他,鄭重其事地道:“爹,當我決定當誘餌的那天晚上,我向景洛辭行,她苦苦地哀求我,叫我不要傷了她的舅舅。說實話,我的心真的軟了,我只能答應她盡力而為。如果我們現在連她都保護不了的話,那我們未免也太慚愧了吧?”
顧振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長恭,我也可以跟你交個底,憑你我父子倆,眼下和皇上的熱乎勁,我去求皇上放了洛兒,他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可是你想過沒有?洛兒要是在我們家裡住長了,皇上的心裡就不免有一絲怨恨,要知道衛坤覺畢竟把皇上得罪的太狠了!”
顧長恭聽了,默了默,才道:“如果皇上的心裡老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舒服,對我們家來說,豈不是抱著一個隨時足以致命的禍根嗎?”
顧振宇轉過身來看他,道:“還不止這些,萬一我們的某個仇人,拿這個來做文章,我是百口莫辯。”
柳姨娘聽到這裡,忍不住滿眼驚懼地問道:“老爺,真有這麼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