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興高采烈地走向海邊,傀儡先行一步直接俯臥在海面上等待兩人踩上它的後背。但是很快就樂極生悲了,杜子恭和司炎的後脖頸同時被人用手抓住,兩人這一驚非同小可,迅速轉頭看向對方的身後。一看之後更加覺得不可思議,抓住兩人後脖頸的是時煥年的分身。
司炎驚恐地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不滅鬼火’已經熄滅了,時煥年怎麼可能還活著!”
時煥年一絲不掛地站在最後面,因為他的衣褲已經被“不滅鬼火”燒了個精光。
聽到司炎震顫的話語後,時煥年笑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實不是已經擺在眼前了嗎?”
杜子恭已然知曉自己和司炎的結局,因此非常平靜。他問:“時煥年,逆鱗至少要花費數天的時間才能復活,你為何一刻鐘不到就復活了?”
時煥年笑道:“你剛才太著急動手了,我都沒來得及跟你說。仙人賦予我的能力不僅能讓我奪取逆鱗的所有能力,還能將他的能力極大地進化,故而就是你現在所看到的樣子了。此時此刻,你還相信王質殺得了我嗎?”
杜子恭反問:“你沒看到王質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嗎?仙人可以賜予你如此強大的能力,為何不能賜予他更強大且剋制你的能力呢?”
時煥年怒道:“杜子恭,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不是一直痛恨我派人殺了你的小輩嗎?我今天讓你再嘗一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
司炎悲壯道:“時煥年,你不得好死!老祖宗,我先走一步了!”
杜子恭心如刀割,老淚縱橫,閉上眼睛不忍直視。
許久之後,時煥年問:“杜子恭,你這麼膽小嗎?看都不敢看?”
杜子恭睜開眼睛,時煥年正穿著司炎的衣褲鞋襪站在自己的正前方。杜子恭扭頭看向司炎原先所站的地方,那裡除了一雙腳印外,再無他物。杜子恭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時煥年解釋道:“我已經用‘腐朽’將司炎變為塵埃,剛才一陣風吹過,將司炎吹得一點不剩了。司炎不僅不需要安葬,還可以永遠留在這個仙島上,你說這個結局美不美?”
杜子恭擦乾眼淚道:“我的孩兒是好男兒,寧死不屈,沒有說半句求饒的話!時煥年,我要是你的話,會馬上殺了我,然後趕緊離開這個海島,因為算算時間,王質差不多該回來了。辛辛苦苦弄了一個不死之身,倘若耍了不到半天就被人用更厲害的能力殺死,那就貽笑大方了!”
時煥年惱恨道:“杜子恭,既然你這麼相信王質,那我成全你,我不殺你,我只讓你老五歲,等你見到王質的時候告訴他我的能力,讓他到秣陵縣的張氏莊園找我!但願你能活到他找上門的那一天!”
抓住杜子恭後頸脖的分身發動“腐朽”,杜子恭瞬間老了五歲,身形乾癟,蓬頭歷齒。時煥年的分身放開手後,杜子恭的雙腳顫巍巍的,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時煥年笑道:“杜子恭,我直到今天才知道什麼叫做風前殘燭,你就慢慢在這裡等死吧!”
時煥年調遣兩個分身,從兩個方向去找尋船老大,逼迫船老大立即召集所有船工返回官船,隨後駕船返航。
杜子恭哆嗦著半躺在沙灘上,他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已是一個棺材瓤子。他只求王質能早點回來,好向他交待幾句後事。
讓我們把時間回溯到王質從官船上消失以後。“飄渺琉璃燈”突然失控,連原本能夠免疫“飄渺琉璃燈”強光的王質都承受不了,本能地閉上眼睛。
當眼睛適應下來後,王質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和時煥年置身在一箇中空的山體當中。山體非常大,中空的面積也非常大,裡面種滿了奇花異草,清香撲鼻,奼紫嫣紅,絢麗多彩。山體的頂部宛如火山口一樣的開著一個圓口。陽光穿過圓口照射到山體裡面,讓山體裡面陽光充沛,四季如春,十分適合花草的生長。
正當王質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周圍的環境,身旁的時煥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恭敬道:“小人時煥年叩見仙人!”
王質看向正前方,一位仙氣飄飄、腳不沾地的仙人正提著一個灑水壺給花草澆水。這位仙人和王質從前見過的仙人有些不一樣,從前見過的仙人,鶴髮童顏,一副老者之態;眼前這位仙人則是黑髮黑鬚,面相的年紀未超過五十歲,並且身材偉岸。
聽到時煥年的聲音後,仙人在架子上放下灑水壺,轉身在王質和時煥年身上各看了一眼,道:“起來吧!”
時煥年並沒有站起來,而是磕頭道:“仙人,小人不遠萬里前來,是有所求!”
仙人問:“你所求何物?”
時煥年磕頭道:“請仙人憐憫小人年老體弱,賜予我不死之身!”
王質吐槽道:“你年老體弱?時煥年,你也太無恥了吧!”
時煥年沒有理會王質,五體投地地跪在地上。
王質道:“仙人,這個人窮兇極惡,罪大惡極,你千萬不能如他所願!”
時煥年道:“仙人,小人日行一善,積善成德,方圓百里,婦孺皆知!這個黃口小兒好吃懶做,被小人訓斥之後對小人懷恨在心,請仙人不要聽信他的胡言亂語。”
時煥年如此荒謬的話都能說得出來,可想而知,這個人有多無恥,王質笑問:“時煥年,你當仙人是傻的啊?你認為這些假的不能再假的謊言能騙得了仙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