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恭毫不猶豫地向前走了兩步,六合長老仰頭用眼角瞄到,右手一抓,瞬間把杜子恭抓進牢籠裡;隨後地上快速升起處刑柱,逆鱗握緊雙刀準備往頭頂上揮砍。
杜子恭的右手搶先一步按在逆鱗的天靈蓋上,道:“醍醐灌頂!”
杜子恭剛剛施放了秘術,四肢立馬被處刑柱飛出的鎖鏈捆綁,拉到處刑柱上。
杜子恭大聲道:“司炎,動手!”
司炎手按地面道:“烈焰火柱!”
一道火柱沖天而起,須臾間將逆鱗燒成黑炭,處刑柱和鋼鐵牢籠自動解除。
司炎跑到杜子恭身前,問:“老祖宗,你沒事吧?”
杜子恭活動一下手腕,望著地上的焦屍道:“沒事!”
司炎道:“老祖宗,你剛才太冒險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杜子恭道:“我把我一生所學到的知識和人生經驗透過‘醍醐灌頂’傳送給了六合。六合的識神在接受完他們之前,是不能離開逆鱗身體的!”
司炎問:“就是說六合跟著逆鱗一起死了?”
杜子恭道:“剛才六合說逆鱗沒有痛覺是最適合他的操縱物件,換言之,六合與操縱物件是血脈相連的,痛則一起痛,我估計死也是一起死的,所以我設法讓六合的識神暫時沒辦法離開逆鱗的身體。被你的火柱一燒,我相信六合是死了的,就當作是給逆鱗抵命和為我的兩具傀儡報仇了。”
司炎道:“太好了!現在只剩下時煥年了!”
杜子恭道:“不能鬆懈,時煥年才是最難對付的!王質說和時煥年對戰最重要的是拉開距離,等下和時煥年交手,由我來做誘餌騙出他的真身,你躲在遠處伺機將其擊殺!”
司炎激動道:“老祖宗!……”
杜子恭制止道:“不用多說!你太年輕了,騙不出他的真身,誘餌必須由我來做!”
司炎問:“老祖宗,要不要把那艘官船弄沉?時月已經死了,如果把官船弄沉即使我們失手了,時煥年也回不去!”
杜子恭思忖道:“不!不過你倒提醒了我,你馬上召集所有的船工,帶著逆鱗的屍體坐官船離開這裡,只把我留下來就行了。這樣的話,無論成功與否,時煥年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
司炎搖頭道:“不!老祖宗,我不能這樣做!我不能丟下你讓你一個人面對時煥年!”
杜子恭道:“這個方法的成功率最高而且傷亡最少!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司炎沉默不語。
杜子恭勸說道:“走吧!你還年輕,司雲也需要你,況且如果有很多人給時煥年陪葬,那是便宜了他!”
司炎道:“老祖宗,要不然我們直接走吧!反正時煥年沒有船也回不去,讓他獨自一人老死在這裡也算是給司風和司巖報仇了;要是老祖宗覺得不解氣,我們還可以去消滅幽冥道的餘黨;我們回去還能與司雲團聚,一舉三得!不是嗎?”
杜子恭想了想,道:“有道理!走!”
旁邊三丈遠的大樹後面陡然傳來時煥年的聲音道:“你們誰也跑不了!”
杜子恭和司炎大駭,司炎手按地面道:“連綿火牆術!”
一道連綿十多丈、幾乎把海灘分割為兩半的火牆遽然升起,將時煥年阻隔在另一邊。隨後,杜子恭和司炎奮力地跑向大海,杜子恭跑去啟用他的傀儡,而司炎則護衛在他的身邊。
杜子恭一邊啟用傀儡,一邊道:“司炎,毀掉小船!”
司炎左手對準小船,道:“火球術!”
火球擊中小船,小船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時煥年的兩個分身用“潛行”穿過火牆現身在焦屍旁邊,時煥年和分身交換了本體之後,問:“這具焦屍是逆鱗嗎?”
杜子恭問:“時煥年,你剛才見到仙人了嗎?”
時煥年蹲在地上,道:“沒錯!能不能告訴我這具焦屍是逆鱗嗎?”
杜子恭問:“你想對逆鱗的屍體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