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間,民宅的院門推開,從裡面走出兩個人,其中一人拉住同伴的手臂,指了指王質所藏身的大樹,嘴裡嘀咕著什麼。
王質打了一個冷戰,心想:這就是楚紅所顧慮的追蹤術,可是自己離得這麼遠並且藏身在黑暗中,他在光明的地方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王質還想繼續躲藏,怎料那兩個人已經向這邊跑來,而且速度非常之快,幾乎和他的神行有得一拼。只多看了兩眼的功夫,王質已被兩人手拉手地封住退路。
黑暗中誰都看不清誰的臉面,對方一人問:“夥計,你是做什麼的?鬼鬼祟祟的藏身在此,意欲何為?”
王質道:“兩位有話好好說,人有三急,我只是在這裡解了個手。”
另一人問:“解手?!為何偷翻我家的院子?”
王質道:“沒有……”
王質的話正說到一半,第二個說話的人繃緊五指向他揮了一爪。幸好王質一直高度戒備著,看見有人抬手,立即快速橫移躲避。爪勁擊打在樹幹上,弄得木屑紛飛,有幾塊甚至彈到了王質的臉上。
最先開口說話的人道:“‘神行’?我勸你老老實實的,因為我的秘術也是‘神行’!”
王質道:“好吧,我說實話!我叫閔國泰,我是來追查我們賭坊最近丟失的一批銀兩的。我知道是你們所為,你們敢不敢報上名來?”
秘術是神行的人道:“我叫陶衡,他叫季朱。”
王質覺得很奇怪,他們倆竟然不姓時,轉念一想,可能是十二地支以外的人。
王質讚賞道:“好,兩位有種!兩位是打算此刻動手害了我的性命,還是讓我回去叫兄弟過來大幹一場?”
陶衡道:“夥計,恐怕你是走不了了!”
王質道:“兩個欺負一個,不是英雄所為!敢不敢和我一對一?此外,你們是怎麼察覺到我躲藏在樹後的?”
季朱不耐煩地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啊!”
季朱隨手又給王質來了一爪擊,王質側身閃過,奪路而逃。王質邊跑邊回頭察看,陶衡和季朱在後面猛追,兩人的手依然緊拉著,保持著相同的步伐追趕著王質。
王質已然明瞭:陶衡的元神秘術是“神行”,必然是他使用欲神秘術使得同伴也能擁有了“神行”的速度;季朱的元神秘術是“虎爪”,欲神秘術是追蹤術。最難搞的是季朱,因為完全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方式追蹤到別人的。
王質心想:必須想辦法除掉季朱,要是不把他除掉,以他的追蹤能力,自己上哪裡都不安全。儘管我“神行”的速度比他們快得多,不過在以一敵二的情況下,我依然處在極其不利的位置上。現在首先要做的是逼迫他們使用造極秘術,只有讓他們先露出底牌,我的勝算才會增加!
王質打定主意,轉身回頭衝向陶衡和季朱。陶衡和季朱以為王質回來拼死一搏,兩人立即收住腳步。
陶衡雙掌互擊,默唸咒語道:“躍遷!”
陶衡使用了造極秘術,王質絲毫不敢大意,在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只因現在猶如走鋼絲,一不小心就會命喪當場。
陶衡突然消失在眼前,不知所以的王質立馬道:“恩賜!”
恩賜只有一個彈指的時間,並且季朱就站在正前方,王質不作多想,助跑過去一腳踢向季朱的肚子。
季朱交疊雙爪抵擋,竟然把王質的蹴鞠踢接了下來,沒有受傷,僅滑退了三尺的距離。
王質驚訝得說不上話,倒退著拉開距離,覺察到陶衡在自己的身後,於是退向旁邊與他們倆呈鼎立之狀。
王質問:“季朱,你為何能抗下我的踢擊?”
季朱道:“因為我一早開啟了造極秘術!”
陶衡道:“我好奇的是,你中了我的‘躍遷’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王質道:“因為我也開啟了造極秘術!”
陶衡道:“少騙人,你還沒有使用造極秘術!‘躍遷’可以對路徑上的敵人百分百的命中,是無法迴避的,你應該是使用了欲神秘術規避掉傷害!你的欲神秘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