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卻見裡面亂糟糟的一堆聲音,就算是她將鐵門個敲破了也沒有人理會。
池煙只能推開門往裡面走去,好像對方是要搬家,不少的東西已經被打包在了一起,幾個裝修工人正在拆卸著床,零散的木架隨意的丟在了地板上。
池煙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地上的一堆衣物中,全是名牌,甚至還有沒有拆標籤的,就那麼隨意的丟在了地上,這家是真的很有錢。
然而下一秒,池煙的目光卻落在了一個帽子上。
那是個兔子的
帽子,長長的耳朵上全是灰塵,能讓耳朵豎起來的機關也已經損壞了,就那麼孤零零的躺在了地上,很是悽慘。
池煙忽的想起啦那天金都離開的時候,帶的就是這個帽子,而她的那一個還在家裡。
這種東西很常見的,池煙沒有太過在意,只是慢慢的往有響聲的地方走去,只想找到這家的主人,在找自己家的貓。
她直接上了三樓,這裡全是玻璃房,能清楚的看見對面自己家的一切,甚至連花房裡的東西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而此時清楚的能看見月月正在院子裡急頭白臉的找貓。
然後她看見了一旁等待著裝進箱子裡的望遠鏡,她頓時汗毛豎起,自己家裡這是一點的隱私也沒有了,這裡改裝成這樣,一定就是為了更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家裡。
然而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你誰啊?」
池煙詫異的回過頭,卻見金都的助理正滿身灰塵的走來,見了池煙在這裡,滿臉的錯愕,聲音裡更是多了一絲的不可置信,「您……您不是出國了嗎?怎麼這麼快的就回來了?」
池煙忽的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什麼,聲音都帶著顫抖,「金都一直住在這裡對不對,他人呢?我問你他人呢?」
助理不敢回答。
池煙的聲音尖銳,「你還想瞞著我嗎?我都已經找到這裡來了?」
然後下一秒,池煙看見了房間的窗戶旁,放著的那黑白的遺照,前面的桌子上放著已經沒有多少水份的蘋果,還有滿是灰塵的香爐。
遺照。
原來一個人連遺照都可以拍的這麼的冷傲,池煙發現他這張照片拍的時候,還沒有道後來骨瘦如柴的地步,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切。
在看見遺照的時候,池煙的一切期待就已經碎了,她曾經期盼的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沒有了。
她走過去,抱著那冰冷的遺照,哭的聲嘶力竭。
助理忽的覺得自己無比的殘忍,他也沒想到金都會忽然找到自己,那時候的他妻離子散,那個女人也跟著新男人跑了。
他永遠記得金都找到他的時候,交代的他的第一句話,「幫我安排所有的後事,記得,永遠不要讓池煙找到我的骨灰。」
他滿臉不解,但還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