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了千千萬萬遍的話此時他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了。
池煙的目光落在那戒指聲,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你當初被押解去冰島的時候,我記得那天我穿著校服去看你的,對吧!」
宴冬易不知道她為什麼提及這樣的事情,點了點頭,「對!」
池煙笑著,「那時候我已經跟過去的一切道別了,當初愛你的池煙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只想懷念金都過一生,只要我想起他曾經點點滴滴的好,我就不覺得將來有多難熬。」
就像是被宣讀了死刑,宴冬易知道自己曾經犯過多大的罪,知道這是罪有應得。..
「金都希望我照顧你,這是最
好的選擇。」拿出金都來,這是他最大的王牌。
池煙卻笑了起來,「他說話,我什麼時候聽過。」
宴冬易臉色發白,眼底最後一絲的光也消失殆盡,「是啊,你永遠那麼倔強。」
池煙卻忽的想到了什麼,「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我找了保姆,照顧這兩個孩子一段時間。」
「你想去哪裡?」他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
「去找到金都,哪怕他死……」她咬了咬牙,「就算是骨灰,我也要將他帶回來。」
宴冬易沉默了良久,「好,我等你回來。」
月月啃著漢堡,根本沒有留意到這裡發生的一切,很快池煙的手機響了,是收到的一張照片,是金都曾經的秘書發給她的,她找到的,當初金都離開時候的航班資訊,是去了那座島嶼。
秘書費盡全力得到的資訊,池煙沒有想到,他會再回到那個被他賣掉的島嶼上。
坐在她對面的宴冬易也看見了資訊,「路上小心,你那些花草我會幫你照顧好的,還有這兩個孩子,不要擔心。」
「謝謝。」
宴冬易看著已經融化掉的聖代,誰也沒有碰,有些東西,是永遠也回不去的,錯過了吃它最好的時候,終究再也無法得到了。
他拿過池煙面前的戒指,他知道這東西一輩子也送不出去了,不過也好,能光明正大的守著她一輩子了。……
池煙踏上了飛往那座島嶼的航班,她是包機過去的,頭等艙裡只有她一個人。
負責這趟航班的空姐以為一定是土豪這麼奢侈浪費,渾身上下得半套別墅的裝扮,沒想到一進來卻看見了穿著很普通的衣服,沒有帶任何首飾的人。
這是國外的航班,空姐金髮碧眼,蕾***加大長腿,說著流利的中文。
池煙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臉上還帶著口罩,看向正打量自己的空姐,笑著道,「我是去帶一個人回家的,不想被人打擾了安靜,你不用管我,我餓了會找你要東西吃的。」
對方好險很不容易被打攪的樣子,空姐也樂得清閒,卻見池煙忽然想到了什麼,將手機掏出來,螢幕上是金都的照片。
「你見過他嗎?去年初冬的時候他坐的這趟航班,也是我的這個位置。」
飛往那座島嶼的航班只有這一趟,而且飛機並不大,但人也是不少,畢竟是一年多的事情了,但空姐竟然道,「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