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能感受到賀言言的手指在一點點的收緊,掐的她肉有點痛,女人最在乎的無異於自己最愛的人對自己的稱讚,尤其賀言言知道池煙就是金都心底最愛的那個人。
金都躺在病床上慵懶的伸了伸大長腿,冷笑道:“都醜。”
賀言言有些悶悶不樂了,拉著池煙的手也慢慢的鬆開了。
宴冬易此時已經走到了病房內,他披了一件毛呢外套,但那身住院服還是露了出來。
他坐在金都身邊的沙發上,“我覺得我們小煙好看。”
“你那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賀言言很開得起玩笑,也沒有生氣,“你要是敢說我好看,我保證你回家跪搓衣板!”
金都心底厭煩,抬眼看了一眼賀言言,“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沒想到你的脾氣還是這麼不好。”宴冬易慢悠悠的說著,好似在調侃著自己的朋友,“你不會拿著手砸牆了吧,怎麼能傷成這樣?”
金都看著他,深沉的眼中帶著森森的寒意,“那你呢,你是怎麼住的院?”
一旁的賀言言見氣氛尷尬,趕緊找話題,對池煙說,“哎,我記得你們生了一個兒子,長成什麼樣子啊,有照片嗎?給我看看!”
“沒有。”池煙發覺自己拒絕的口吻太過生冷,賀言言已經面露難堪,趕緊放緩語調,“我不大喜歡拍照。”
“哦!”賀言言有些失望,“那孩子生的像你還是你老公,你們兩個都長的這麼好看,隨便挑挑揀揀湊成一張臉出來,那也是個小帥哥!”
池煙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金都的臉上,正好他也在看著她。
宴冬易好似什麼都沒有察覺,“好可惜,長得跟我們倆都不太像。”
“那我改天去看看,順便包個大紅包。”賀言言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完,發現之前自己買的果籃還在,便去洗了幾串提子,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紙盤,擺在上面給眾人吃。
她先走到金都的面前,像哄小孩子一樣,“啊……”
池煙坐在一旁臉色古怪的看著,這姑娘真是不會看人臉色,金都的臉此時比鍋底還黑。
“拿開!”金都果然語氣很差。
賀言言悻悻的將紙盤遞給池煙。
池煙沒有什麼胃口,看著這從國外進口來的青提,伸手下意識的要遞給宴冬易。
宴冬易正坐在椅子上,看著她遞過來的手,忽的笑了起來,“你餵我啊!我都是病患,懶得動!”
池煙清楚的看見了他眼底的挑釁,他是故意刺激金都的,果然金都的臉色更難看了,帶著警告之意的看向了池煙,“他沒有手嗎?你不許喂他!”
賀言言也錯愕的看了過來,一剎那整個病房成了四個人的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