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賀言言彎著眸子笑,“當然是問的孫助理啊,這地方真難找啊,沒想到我們的小金總會屈尊降貴的來這破落的地方。”
“我不是你的男朋友。”金都聲音壓抑冰冷。
“怎麼,生氣了?我在你那些朋友面前這麼說的時候你不是也沒有說什麼嗎?”賀言言眼圈發紅,“是因為在你心上人家裡嗎?她都不要你了,你還這麼在乎她。”
“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冷言冷語,“怎麼就沒有關係呢?咱們在國外的時候,不是有都在一張床上躺過嗎?”
那天在酒店,金都還是在最後吻上去的一剎那清醒過來,他就算醉的再厲害,也會記得池煙的氣息和每一次的抗拒,那個女人永遠都不會主動吻她的。
他馬上推開了賀言言,讓她離開。
可賀言言卻故意撒嬌耍賴,跑到浴室裡將自己弄溼,死活不肯走,非要纏著金都。
大冬天的總不能將溼漉漉的她扔出去,金都又醉的厲害,只能任由她穿著乾淨的睡袍待一宿。
那天孫炤開啟他房間門的時候,正好看見了賀言言穿著睡袍在房間裡晾衣服,金都正在床上睡覺,便誤會了他們的關係。
金都從沒有遇見這麼會撒嬌耍賴的女人,她竟然拍下了金都睡覺的樣子,還說要發到社交賬號上去,除非金都帶著她一起回國,她才會刪掉照片。
金都原本以為給她買一張機票就解決這個麻煩了,然後讓孫炤給她定了一張經濟艙,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升艙,坐到了金都的身邊。
等回國後,更是一直出現在他的身邊,到處說是他的女朋友。
還有孫炤那個長舌的人,更是當眾承認過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大家自然也都相信了。
金都這個人最懶得跟那些人解釋了,甚至有點不屑,但今天她還是觸及到了他的逆鱗了。
賀言言最會看人眼色了,知道這樣討不到任何的好處,便拉著門口一個玩泥巴的孩子,說讓對方帶著自己去後山轉轉。
金都回到屋子裡的時候,眾人已經將財產分的差不多了,甚至連家裡那破三輪車都被拿走了。
其中池煙大舅要的最多,還不死心的說,“這老屋也給我們吧,也不值什麼錢,我們拆了種莊稼。”
“這老屋留給池煙。”金都走了進來,蹲在火盆前,在即將熄滅的火盆裡,添上了一把冥幣。
“你不就是池煙的朋友嗎,管的還挺寬的,我們自己家裡人的事情,你一個外人不要插嘴。”大舅滿眼只認錢,要是誰擋他的財路,那就是要他的命了。
金都冷徹的雙眼被火苗照的清楚,“你們私自分那些財產,我可以不管,但你們動了池煙的家,我會找最好的律師來告你們,保證你們什麼都拿不走。”
他不可能讓池煙回來連家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