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的想起來,剛才在機場的時候,這塊表是戴在金都的手腕上的,他是什麼時候放在自己包裡的呢?
或許是在他抱她的時候。
旁邊一個男人也看見了她手裡的那塊表,好像很有研究,“美女,你這塊表多少錢買的,得好幾百萬吧,你放好了,國外小偷多,別被人偷了。”
池煙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但此時返回去還給金都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將手錶藏在揹包裡,睡覺的時候都不撒手的抱著。
等池煙和宴冬易一落地,兩個人便直奔著住的地方去了。
他們的房東是個三十左右打扮得體的華裔女人,她讓池煙叫她吳姐就行,中文說的還不錯,她的老公是一個啤酒大肚的國外男人,亂糟糟的黃鬍子,手裡一直拿著酒瓶,不怎麼會說中文,但人看著還算老實。
國外的房租貴的離譜,兩個人拿出一半的積蓄,才租了一個一室一廳的房子。
在簽完租房合同之後,池煙心裡才踏實多了,她趕緊收拾滿是灰塵的屋子,宴冬易在屋裡收拾行李。
“我把你的東西也放起來了!”屋內傳來宴冬易的聲音。
“好”池煙隨口接了一句。
池煙正擦著廚房裡的冰箱,忽然想起來了什麼,趕緊丟下抹布往臥室裡走去,卻見宴冬易正站在那裡,手裡還拿著那塊價值不菲的表。
宴冬易的臉色很蒼白,只是淡淡的看著她,“怎麼來的?”
她看出了他眼中的怒意,聲音不可控制的顫抖,“在機場的時候,金都來過,是他自己放的,我根本不知道。”
宴冬易沒有再繼續問,只是隨手將那塊表丟在了一個不起眼的箱子裡,轉頭看著她,“樓下有家便利店,我去買點吃的,明天咱們去銀行換點錢。”
“好。”池煙點了點頭,“咱們的錢沒有多少了,我剛才問過吳姐,這裡招工的很多,我去找份工作,你好好的跟著你的老師學畫。”
“你一個女人,人生地不熟的,還是我去找工作吧。”
宴冬易的家裡沒有給他一分錢,他現在身上只有自己的一點積蓄,連賣的唯一的那幅畫的錢,還在自己的父母手中。
“沒事,這段時間熬過去就好了。”池煙懂事的讓人心疼,“你也沒有什麼打工的經驗,我什麼事情沒有做過,咱們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宴冬易去超市買了一些麵包和腸回來,還有幾瓶牛奶,兩個人準備對付一頓。
池煙正好收拾完廚房出來,正好看見宴冬易正在拿著刀切腸,一片一片的全是肉的味道,有點膩。
池煙忽的臉色一變,捂著自己的胸口,不由自主的乾嘔起來。
宴冬易趕緊丟下刀子上來扶住她,忽的想到了什麼,聲音裡帶著嘶啞,“你多久沒有來月經了?”
池煙臉色一白,“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我向來不準的,你知道的。”
“你吃的什麼避孕藥,什麼牌子的。”宴冬易有些急了。
“我從網上買的,沒有什麼牌子。”池煙也怕了起來,“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