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那個溫德森的助理辦錯了事情,他將所有人都買了頭等艙,唯獨池煙的是經濟艙。
宴冬易想要給她升艙,但已經沒有座位了。
池煙手滿臉緊張的坐在一堆外國人身邊,聽著他們說著陌生的語言,她有種無助的感覺。
“池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她錯愕的轉過頭去,卻看見金都越過人群往她的方向跑過來,明明她那麼瘦小,明明周圍的人很多,他還是一眼看見了她。
“你怎麼來了?”
眼前的金都穿著西裝,但外套已經不在了,那見昂貴的襯衫已經被汗給浸溼了,他的臉上也全是寒,烏黑的短髮緊緊的貼著額頭。
“你不能跟他一起去。”金都一把抓住池煙,“那個溫德森不太對。”
“他怎麼了?”池煙在機場外面見過那個溫德森,談吐風趣,彬彬有禮的華裔,還因為助手買錯機票的事情,親自道歉。
“他之前幾個徒弟都妻離子散的。”金都咬著牙道:“這太不正常了。”
“就因為這個?”池煙滿臉的冷漠,“你是不是想多了,你到現在還在找藉口拆散我和宴冬易嗎?”
金都氣的想要揪住她的衣服狠狠打她一頓,但此時大廳裡已經響起要登機的廣播了。
池煙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將登機牌和護照從自己的揹包裡拿了出來。
“我要走了,麻煩你讓一讓。”
金都一把攥住她的手,他知道池煙今天是非走不可了,自己的理由是太過牽強了,或許連自己都覺得荒唐。
“放開。”池煙使勁的掙脫自己的手。
金都將襯衣口袋裡彆著的鋼筆拿了出來,一把將她的袖子擼起來,飛快的寫上一串號碼。
他很用力,筆尖幾乎戳進了她的肉裡,生怕上面的筆跡掉了。
“這是我在佛羅倫薩一個好友的電話,你發覺任何不對,就打電話給他,記得趕緊將電話背下來。”
“好。”池煙聽著廣播裡的重複著要趕緊登機,她有些急了。
金都卻忽的伸出雙臂將她攬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似一個溫柔的兄長,聲音裡已經沒有了曾經的戾氣,“再見。”
池煙忽的想到那天第一次在火車站門口見到他的那樣,好似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希望我們再也不見。”
她清楚的感覺金都的身體僵了一下,她還是拎著行李從他的身邊走過,等他走出去了很遠,一轉頭見金都還在原地,孤零零的有些可憐。
池煙被自己的想法給驚住了,自己怎麼會可憐他。
擁擠的經濟艙內,池煙的位置很不好,前面還有一個一直吵鬧的孩子,她也睡不著覺。
她拿過身邊的揹包,想起來自己的包裡還有本沒看完的,然後等她開啟揹包的時候,忽的愣住了。
卻見裡面竟有一塊很漂亮的表,鑲嵌著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