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經意間慢慢的走向雙人床,明明心底緊張的要死,卻還是慢慢的躺在了他的身邊。
宴冬易淡色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已經是夫妻了,似乎已經沒有了這麼多的顧忌。
他慢慢將她摟在懷裡,然後便吻在了她的臉頰上,滾燙的氣息讓她的耳根緋紅。
池煙慢慢的伸手去環住他的脖頸,將自己滾燙的唇湊過去,她似乎知道了要怎麼撩撥。
然後忽的宴冬易停止了一切動作,那雙淡色的眸子裡溢滿了憤怒,“是不是他教你的?”
所有的溫柔褪去,只剩下一片狼藉,“沒有。”
宴冬易已經轉過身去,“關燈,睡吧。”
池煙爬起來關了燈,回來的時候腳趾踢到了床腳,疼的她眼淚都掉了下來,愣是沒發出一點的聲音。
她躺在床上,身邊已經傳來了沉重的呼吸聲。
池煙壓著心底的痛楚,她原本以為破鏡能重圓,卻不知一切都是假的而已,他終究還是嫌棄自己髒了。
第二天宴冬易便帶著池煙回了自己的家裡,當聽聞池煙和宴冬易沒有離婚之後,胡砂氣的差點沒死過去。
宴冬易說自己要出國的事情,那對夫婦比吳梅反應還激烈。
他們原本就反對宴冬易學畫,這下氣的夫妻二人要敢他斷絕關係。
宴冬易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跟父母鬧得這麼天翻地覆,最後宴冬易帶著池煙從家裡離開的時候,手裡還有一份已經簽好的斷絕關係證明。
…………
濱市,一切如舊,全國數一數二大城市,人們西裝革履,好似遍地是金銀。
金都很忙,甚至比以前還忙了,剛投資了一家公司,今天是要上市的日子,手底下的人都忙的不可開交,連金都自己也要去新公司去視察。
一大堆大大小小的領導陪同著,金都已經見慣了人們低頭哈腰的樣子,也沒有多大的興致,只是按照流程在會議上發表講話。
然而就在他演講到一半的時候,孫炤匆匆忙忙的進來,在金都的面前說了幾句話之後,金都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蒼白,然後丟下一堆人跑了。
眾人還從未見過金都如此倉皇失措的樣子,還以為他那樣的人,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會沉穩淡定的開會。
等金都和孫助理來到機場的時候,臨近去佛羅倫薩的航班登機只差二十分鐘了。
金都在路上已經將孫炤罵了一路了,孫炤也是滿肚子的委屈,“我也是剛打聽到的訊息,幸虧還來得及,說不定您還能見池小姐最後一面了。”
要不是他在開車,金都也一定讓他滾蛋。
“池小姐和宴冬易也不接您的電話,也不回您的訊息,您還專門巴巴的過來,真是脾氣好。”
金都一腳下車,連車門也沒來得及關,孫助理叫苦不迭,後面的車還狂按喇叭。
池煙還是第一次出國,她一個人緊張的坐在候機大廳內,可偏偏的宴冬易不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