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鞠躬哈腰的道：
「您不是讓我帶帶他，明天的案子挺重要，我怕他出什麼紕漏。」
胖子冷哼一聲：
「紕漏？板上釘釘的事情有什麼紕漏？
「他來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他在上面得罪人了，來這裡呆不了多久就會被調走。
「你敷衍敷衍就行了，別太認真。」
前輩有些侷促的應了一聲。
胖子打量著他的樣子，知道他心裡不服，語重心長道：
「我知道你這人啊，喜歡提攜新人，但有些事情，還是表示清楚比較好。
「聽說，你老婆懷孕了？
「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考慮一下孩子考慮一下吧？如果你被諸伏景光連累了，怎麼給孩子提供好的資源？」
前輩沉默了。
胖子趁熱打鐵道：
「你當初可是警校第一畢業的，我知道你有能力，有擔當，是個聰明人。
「你也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對了，明天，有個新人要過來鍍個金，你好好帶帶，懂我的意思吧？」
前輩鞠躬道：
「是，我會處理好的。」
門外，諸伏景光低垂著眼眸，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回到車裡，諸伏景光靠在座椅上，看著陰雨綿綿的天空。
他心情有些複雜，複雜到一時自己都分辨不出他在想什麼。
也或許，他什麼都沒想。
諸伏景光拿起手機，給降谷零發了一條訊息：
[零，你說，日本會有未來嗎？]
兩分鐘後，收到了降谷零的回信：
[一定會，有我們在，國家一定會變得越來越好！]
諸伏景光嘲諷的笑了一聲。
有我們在？
他，能做什麼呢？
他什麼都做不了。
這個國家，或許從根上就爛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