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司命神力微小,沈居寒的命數又看不透,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腳步輕響,沈居寒走進屋,江月回睜開眼睛。
“醒了?”沈居寒眼睛含笑,“餓不餓?準備了藥膳,吃點?”
“等會兒吧,”江月迴環視四周,“大家都還好嗎?”
“都好,”沈居寒為她理一下額邊碎髮,“你暈倒了,手上有傷,便沒有送你回家,怕你父親著急,我給他送了信,說我母親想給你做幾身冬衣,夏侯夫人拉著你做香料。”
“嗯,”江月回看看包紮好的手,“你包紮的?”
“是,還行吧?”沈居寒輕握她的手,“還疼嗎?”
“不疼,”江月迴心頭微軟,“這點傷不算什麼。居寒,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是指,那個真正的黑斗篷?”
“正是,”江月回點頭,“剛開始我們以為那個方士就是,但明顯,他並不是,這背後還有一個人,一個女子。”
“會不會是方士撒謊?一個女子,”沈居寒垂眸輕頓,“這座廟,是燕王命人做的,如果真有這麼一個女子,那應該是地位比方士,比莫狂漢都要高。
我對燕王瞭解頗深,他身邊的一些重要的人,我都清楚,但我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女子。”
江月回輕勾住他的手指,感覺溫暖的神力一絲絲輸入進來。
“居寒,有一些事,可能比想象的,比預料的更為複雜,我覺得,方士將死之前,說的話不會是假的,那個女子……我心裡大概有個數。”
沈居寒微怔,抬眸看她:“是誰?”
“今天晚上我們去一趟,一試便知。”江月回起身,眸色幽深,“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沈居寒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心跳加速。
“你說呢?”江月回淺笑。
得要他主動,才有更有效啊!
沈居寒低頭,輕吻上去。
沈夫人見廚房的人把藥膳端進院子,趕緊問:“是不是阿月醒了?”
“回夫人,是的。”
“居寒這小子,阿月醒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沈夫人一邊抱怨,一邊回去請夏侯夫人。
夏侯夫人正和夏侯老先生因為一張方子爭論,聽說江月回總算醒了,趕緊跑來。
三人一起到院子,把正在廊下喂斬司命的司命嚇了一跳。
司命自己都生自己的命,這算什麼事兒?好好的神君,到凡間來還處處害怕。
再看看人家神女,唉,神比神也得羞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