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大同府這邊寶玉苦尋玉蜀黍無果,心情沮喪,京都城內乾清宮,皇家父子此刻的心情卻明媚的喜人。
“你是說真的,錦榮那孩子真的有訊息了?”
太上皇朱耀武向來懶散的眸子此刻發出精光,一臉期盼的看著面前的二兒子武正帝。
“當然是真的,兒臣怎麼會拿這樣的訊息消遣父皇,父皇您看,這是前些日子錦榮那孩子讓人送來的,錦榮他真的肯露面了。”
武正帝將今日剛收到的飛鴿傳書遞給太上皇,眼眶子也是紅的嚇人。
太上皇顫抖著雙手將武正帝遞過來的密信接過來,仔細的看了,良久,才閉了閉眼,兩行清淚從雙目之中滾滾而落。
“父皇……”
武正帝擔心他的身子,可是張了張口,也沒有將勸慰的話說出來。
這一日他們父子二人真的是等得太久了,九年啊,他們一度以為自己再也等不到這一日了,沒想到……
峰迴路轉,消失了九年的錦榮世子終於又出現了。
這也就是天家父子議事,將乾清宮清了場,若不然這樣的事情但凡露了出去,那就是一個軒然大波。
畢竟在世人的眼中,錦榮世子是去年年初才過世的,而且還是暴斃,如果說錦榮世子消失了九年的話,那之前義忠親王府的“錦榮世子”又是何人?
這事兒只怕也只有眼前的天家父子,以及錦榮世子心裡才清楚了。
“錦榮……錦榮這孩子也是,當初朕就跟他說過了,他父皇的事情只有父皇和朕做主,哪裡讓他一個小孩子操持了,誰知道這孩子……真是該打。”
武正帝又是歡喜又是生氣的道。
“確實該打,等他回來了,孤就……,對了,明遠,我看錦榮在信中說了,再過上幾日他就會回京都,那他的身份可如何是好?”
提到這事兒,太上皇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沉著臉對武正帝道:
“當初孤就說了,拖著拖著,那孩子早晚是會回來的,偏你不聽,說什麼事不過七,對錦榮那孩子不好,如今呢,如今怎麼辦?這人能暴斃,難道還能暴起不成?”
“父親還說,還不是您縱容甄母妃,錦榮那孩子過了十五之後,幾乎每隔三五日,甄母妃就要弄上各種各樣的女子圖譜來噁心朕。
什麼治國公家的嫡女,什麼南安郡王的次女,最可氣的是薛家的那個獨女,不過一個商賈罷了,居然也覬覦錦榮。
當初大皇兄是因為什麼出的事?朕要是真的鬆了口,皇兄九泉之下只怕都要閉不上眼了。
那孩子也確實大了,朝堂上那些人也是時不時就提起他的親事,他幾年都不露面了,兒子有什麼辦法?
再加上那個“事不過七”的說法,兒子是為了誰,還不是擔心衝撞了那小子嗎?”
武正帝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的緊,癟了癟嘴反駁道。
“……”
太上皇其實也知道武正帝說的對,朱明遠一日不給錦榮世子賜婚,朝堂上就安靜不下來。
偏偏“錦榮世子”是羽衛所扮,這平時在義忠親王府讀書寫字賞花都可以,總不能連娶妻生子都讓他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