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煙也很是興奮,他在臨風樓幫過賈璉一些日子,也知道這黃鼠的價格。
如今這些黃鼠在他眼裡,可不是什麼毛茸茸的小玩意兒,而是一錠錠的銀錠子,一隻只的都閃他的眼。
“真成了!真的成了!”
寶玉看著那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黃鼠崽子,眼睛也是亮亮的。
“別急,如今才是剛生,要想能送到酒樓,至少也得等兩個月。”
文先生也是欣喜萬分,不過到底年歲大些,性子也沉穩些,又吩咐那些聘請來的農人道:
“仔細照料著,明後日讓人將生產之後的黃鼠搬到隔壁的小飼養籠裡,莫要出了差錯。”
農人們自然更是高興,大人們之前可是說了,若是黃鼠養殖的好,可以在他這裡賒幼崽,等到養成了,府衙同意收購的呢。
寶玉和文先生在大同府搞黃鼠養殖搞得有聲有色的,薛蟠在京都卻坐不住了,出於對他的信任,之前薛蟠拿銀子的時候可沒多問。
眼見著從二月開始,隔上三五日就有花石還有擺設什麼的透過漕幫的船運到京都,他的心裡簡直撓肝撓肺的。
趁著這兩日船到的少了,就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大同,想問問寶玉是做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自然是賣了?難不成還留著自己看不成?”
寶玉將手裡已經長出了毛髮的小黃鼠放下,笑著對薛蟠道。
這兩個多月,黃鼠約摸著繁殖了得有一二百隻,雖說因為溫度的原因,死了幾十只,不過之前小一些的黃鼠也開始生產了,倒是影響不太大。
“賣了?沒給誰?你都沒看見,璉二哥弄來的可都是好玩意兒,什麼珊瑚樹,什麼南海珍珠擺件,還有紫檀木,黃花梨,就說那些石頭,據說都是太湖石。
誰家蓋院子這般奢侈,再說了,就算是有人用,璉二哥也買的太多了。”
薛蟠見都這會兒了,他還不緊不慢的,簡直急的頭都要冒火了,又道:
“早就說了,這件事情不能交給璉二哥,他啊,就是個會花錢的,再過上幾日我也要去江南,還不如由我去採買。”
“璉二哥買的這些東西,都是之前我交待過了,蟠表哥,弟弟說話你還別不願意聽,採買這些東西就得璉二哥,你跟我啊,都差得遠了。”
寶玉將摘下來的麻布手套放在一旁,笑著說道。
這話說的倒是真的,薛蟠到底是商賈出身,採買一些富貴人家用的衣料和首飾還成,但是要收到摸清楚那些勳貴和官員的喜好,還真得看賈璉的。
若是原身,估摸著也能看個幾分,他就不成了,雖說比原身大上好幾倍,但是品位這種東西,還真不是年歲大就能養成的。
“你……你這是找到買家了?”
薛蟠見他這樣,反而放下了心,將一大串鑰匙丟在他身邊,又問道。
“自然是有的,不過蟠表哥,你接貨的時候按照我說的了嗎?可千萬不要太引人注意了。”
寶玉點點頭,又問薛蟠。
“放心,那些貴重的擺設還有傢俱什麼的,都放在城南新買的庫房裡,衛大牛帶了二十幾個人輪班守著,出不了事兒。
那些花石什麼的放在城北的庫房裡,離得秦小哥的府邸很近,那東西重,沒有傢伙什兒一般人偷不了,秦小哥時不時過去看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