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之前你不是說要早些回鄉嗎?怎麼也這樣晚才回來?”
劉家酒樓裡,一名灰青色長袍的男子,笑著跟對面的學子說道。
“明玉你又笑我,你還不是一樣,也是到這時候才回鄉嗎?”
王姓書生不甘示弱,瞥了他一眼,笑著說道。
“難不成王兄也是和明玉一樣,等著賞藝院那邊的表演結束之後才回來的?”
明玉將茶盞放下,彎了彎嘴角,笑著問道。
“是啊,明玉你有沒有看到瓦剌篇,真是……真是讓人血脈僨張,果兒姑娘一出來,我的呼吸簡直都要停止了,渾厚豪邁……讓人心馳神往,只恨不得能真的到瓦剌那邊去觀賞一番。”
王姓書生很是激動,若不是周圍這麼多賓客,指不定還能學上幾個動作。
“我倒是覺得西域篇更勝一籌,本來我還以為賞藝院沒有西域姑娘們,這次的表演會差強人意呢,出人意料,簡直是出人意料啊,原汁原味原汁原味!”
明玉顯然極為不贊同王姓書生的觀點,出聲反駁道。
“什麼原汁原味,說的像是明玉去過西域一般,還是瓦剌篇更好一些,尤其是果兒姑娘和那位大漢的配合,絕了,絕了啊。”
“沒去過又怎麼樣?沒去過耽誤我覺得原汁原味了,那王兄去過瓦剌嗎?又如何知道瓦剌篇就是比西域篇好了?”
“雖然沒去過,但是我看過傳記啊,那些舞蹈,可是活生生的再現了書裡的情形。”
……
眼見著兩位書生爭吵不休,馬上就要吵起來了,寶玉趕忙上前,拱了拱手,笑道:“兩位兄臺,在下賈珘,剛剛在隔壁正好聽到兩位兄臺說起表演,說的可是京都近日才結束的賞藝院風行演出?”
“正是,小公子莫不是也喜歡那風情演出?”
明月一向與人為善,本就不願意與人爭吵,見有人解圍,也止住了話頭,起身笑著回了禮,又自我介紹道:
“鄙人姓周,同窗們都喚我的小字,明玉。”
“在下王臨,剛剛只顧著和友人說笑,倒是擾了賈兄弟了。”
王姓書生見他一聲生員袍,也趕忙起身回了禮,笑吟吟的說道。
“是賈珘冒昧了,剛好聽兩位兄臺說起賞藝院,賈珘一時心喜,這才湊了上來,倒是讓明玉兄和王兄笑話了。”
寶玉見兩人都彬彬有禮,又笑著寒暄了幾句,就又說起了京都賞藝院的事情。
“……要說這賞藝院,真不愧是京都最清雅的去處,去年的蝶女大賽也好,今年的風情演出也哈,都精彩絕倫,就是那臨風樓……嘖嘖……”
臨風樓?寶玉心中微動,正準備開口追問,就見一旁的王臨已經開了口:
“臨風樓?明玉兄你說的這些我倒是不明白了,這臨風樓又和賞藝院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你是後來才去的,所以不知道,當初臨風樓剛開張的時候,我跟李兄趙兄他們可都是去的第一批客人,當初臨風樓的情況……嘖嘖……”
“明玉,你這可就不地道了,怎麼還賣起關子來了。”
王兄有些不滿,又道。
見寶玉也是一臉好奇,明玉心中得意更甚,將手裡的茶盞微微放下,神神秘秘的道:
“當初這臨風樓和賞藝院,不管是裡面的裝飾,還是修繕風格,都和賞藝院如出一轍,我猜著,這賞藝院和臨風樓背後應該是一個東家。”
“怎麼會?賞藝院和臨風樓的處世風格可是大不相同,明玉還是莫要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