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眼看向了樊嘉野。
“沒有,這些話當年我就該說與皇兄聽,可皇兄閉門不見客,隨後自請離京,我知道皇兄聽不進我說的話,所以我允了你的離京請求。”樊相宜解釋。
“父皇已經仙去,你說的話可有佐證?”樊嘉野不是不信樊相宜。
畢竟父皇曾經也看著他嘆息過。
還曾說,若是相宜是個男子,那該多好。
在自己父皇的眼中,能更好治國的人,是相宜。
只可惜了她是個女子。
就算他立下詔書讓樊相宜登基,白文武百官會不服氣。
所以當他聽到聖旨的時候,並沒有任何意外。
父皇就算是死,也是牢牢的把相宜和大慶綁在了一起。
有時候樊嘉野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羨慕樊相宜,還是該可憐樊相宜了。
“並無佐證。”樊相宜出聲。
當夜父皇去世前,只見了她一個人。
所以除了她,沒有知道先皇去世前到底留下了什麼話。
“這讓我怎麼信你?”樊嘉野站在堤壩上,背對著樊相宜。
樊相宜的頭髮被風吹亂。
她終於知道。
自己和大皇兄之間,再也回不到曾經。
但是......
“顥蒼他已經不是那個顥蒼了,皇兄,你現在能做的,只有聽我的!”樊相宜上前,一把抓住了樊嘉野的袖子。
她不想讓自己的皇兄和弟弟反目成仇。
“樊相宜,你當真是一點沒變,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貪心!”樊嘉野終於忍不住,轉身看向了樊相宜。
“是,我是貪心。”樊相宜直言不諱。
像是父皇說的。
最適合做大慶皇帝的人是樊相宜。
可她也是最不適合做大慶皇帝的人。
只因為她是女人。
根本就不瞭解男人的想法。
樊顥蒼卻是已經那個會跟在他身後叫皇兄的小孩子了。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樊顥蒼的皇兄了。
而是覬覦他皇位的別人。
樊相宜是一個好姐姐,也是一個好師長。
她培養起來的樊顥蒼,已經是一頭領地意識很強的雄獅。
若是她再這般下去,說不定連她自己也會被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