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相宜並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此時已經不信任樊嘉野了。
樊顥蒼此時恨不得樊嘉野做點什麼事情。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龜縮於柳州。
“所以,你連我也不信了是嗎?”樊相宜問他。
她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離她而去。
總要讓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樊嘉野看向了樊相宜,忍不住嘆了一聲。
“相宜,我們都回不去了,若是我不動手,那麼顥蒼就會動手,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嗎?”樊嘉野是不喜歡動武。
可他們的身體裡,都流著樊氏皇族的血脈。
身在帝王家。
要麼像是端王那樣,做個吃喝玩樂沒實權的閒散王爺。
就是樊相宜看著長大的樊溪知,也整天遊山玩水。
可他樊嘉野,不想當那種窩囊的人。
他也是有野心的人。
“所以,你得聽我的!”樊相宜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樊嘉野。
樊嘉野看著樊相宜那認真的眼神。
也只能把眼眸瞥向了別處。
“若你只是來柳州遊玩的,那作為兄長,我自然是很歡迎,若是作為使臣說客,那麼只能請你自便了。”
此時太陽已經落下,只留山邊一點殘陽。
“父皇並不是突發惡疾去世的,他是被人殺死的。”樊相宜捏了捏手,終於把這話說出來了。
樊嘉野聽到這話時,眼裡閃過震驚。
他一把抓住了樊相宜的肩膀,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樊相宜。
“你剛剛說什麼?”樊嘉野雙眼染上了一絲血紅。
樊相宜微微閉了眼睛。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樊相宜出聲。
在看到那封信之前,她都以為自己的父皇是因為身體不好。
並且太醫也說了,這是舊疾復發。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的父皇是病逝的。
“那顥蒼知道嗎?”樊嘉野又問。
若是父皇是被人殺死的,那麼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
“我寫書信給他了,所以,皇兄,你還要懷疑我的話嗎?”樊相宜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