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辛校尉。」
木華聞言連忙直起腦海,哆哆嗦嗦地抬頭看向辛思玄。
「還有何事?」
辛思玄面無表情地凝視木華雙眼數十息,隨即再度開口問道。
「回......回辛校尉。」
「卑......卑下想將戰死的一百零三名部落勇士,葬......葬於昆贊......昆贊君長大帳旁。」
「卑......卑下......卑下還想分兵百人,去......去六十里外的牧場。」
「將......將部落族人遷來。」
木華滿心忐忑地遞出自身所能遞出的最大投名狀。
「還有嗎?」
辛思玄面無表情地再度開口問道。
「回......回辛校尉問。」
「沒......沒了。」
木華聞言連忙深深俯身抱拳行一大禮,且就此再度長拜不起。
「且於帳外候命。」
「待吾思付片刻再言。」
辛思玄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
「是......是......是辛校尉。」
木華聞言心中懸石不由得悄然滑落些許,至少辛思玄並未直接拒絕。
思及至此,木華不由得再度連連俯身抱拳行禮,且邊行禮邊向後退去。
待木華身影徹底消失於中軍大帳後。
辛思玄不由得再度自太師椅站起身來,隨即朝著端坐於左下首處的許奕行去。
「王爺您看?」
辛思玄行至許奕審判,再度俯身抱拳行之一禮,隨即開口請示道。
「心思倒是頗為通透。」
許奕聞言笑了笑,隨即自左下首處站起身來,邁步走向上首書案。
木華今日所求核心目的為何。
身為旁觀者的許奕自是心知肚明。
木華求保西域花魁性命,無非是欲借知恩圖報之名,洗刷自身噬主所帶來的惡劣影響。
而緊隨其後的分兵半數遷徙族人一事,無非是欲以全族性命為投名狀,在求取燕軍庇護的同時。
進一步地洗刷自身噬主所帶來的惡劣影響。
「取一份嶄新輿圖來。」
許奕行至上首書案後,隨即穩穩落座於太師椅之上。
「是。」
辛思玄答應一聲,遂快速自大帳一側取出一份嶄新輿圖,隨即快速上呈至書案前。
許奕自辛思玄手中接過輿圖,平展於書案之上。
隨即提起一根細長墨錠,以墨錠作筆,不徐不疾地於嶄新輿圖之上寫寫畫畫。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