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時候華國的醫務人員們,都是把單位當作自己家的,家園毀了,誰也不會想著離開。
這就是中美兩國文化的差異,思想的差異,沒必要說誰好誰差。
全講錢不好,全不講錢也不好,人各有志,每個人都可以擁有自己選擇的權力,這就是所謂的“人quan”吧。
陳棋聽到人家黴國醫院之間開始狗咬狗了,只能聳聳肩。
同時心裡趕緊向太上老君、釋迦牟尼、默罕默德、耶和華們齊齊懺悔,畢竟他才是罪罪魁禍首。
當然人家美方調查人員做夢也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怪胎,而這個怪胎居然還堂而皇之在開什麼國際會議。
杜威教授這才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題:
“陳,你怎麼搞著搞著,又跑到非洲去搞什麼基因研究了?”
陳棋一時間哭笑不得,就將國內碰到的那樁母子癌症病例,以及在國內被人排擠去了非洲的事情都解釋了一遍。
“所以呀,去非洲跟這個基因病例並不是一回事情。”
杜威聽了同樣不理解:
“為什麼他們叫你去非洲你就必須去非洲?你可以來黴國呀,憑你icpf學會理事的頭銜,只要能透過usmle考試和醫生執照考試,我完全可以推薦你去梅奧診所工作,到時你就是享譽全球的整形外科醫生,這不比去非洲強上幾萬倍?”
陳棋心想,我就是不想成為整形外科醫生呀,如果你能推薦我去肝膽胰外科,他馬上就從國內辭職了。
顯然杜威教授並沒有這個能力,整形外科在八十年代並不是非常重要,他在醫院的地位也沒想像那麼高。
既然人家沒辦法幫他完成心願,陳棋也只能唱唱高調了。
“教授先生,我的國家還非常貧窮落後,我的同胞們還在忍受著疾病的痛苦而缺醫少藥,這時候如果我離開了,我將沒有辦法再替我的國家和同胞服務,所以我只能服從國家安排。”
陳棋說得自己都要吐了。
但杜威教授顯然認同這個說法,嚴肅地點點頭:
“陳,你是個愛國者,是個有信念的人,這一點讓我深深欽佩,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儘管開口,我一定會竭盡所能。”
陳棋一聽就樂了:“剛好,我在非洲的醫療團,有個寄生蟲課題想找個相關專家幫忙把把關,教授先生能不能幫助介紹一下。”
杜威教授無所謂說道:
“這個小意思,梅奧別的不多,專家最多,什麼學科都是全球頂級的,等開完會你跟我一起去梅奧診所,我幫你介紹最好的寄生蟲學教授。”
】
“太感謝您的幫助了。”
“小意思,小意思,噢對了,這次有5臺咱們icpf學會的教學手術需要你親自上場做示範,另外,我還給你安排了15場飛刀手術,你合理安排下時間。”
陳棋一聽就頭痛了,因為fssh學會那邊,同樣給他安排了大量的教學手術和飛刀手術。
而且因為手外科的突發性和偶發性,來的病人都是急診,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上手,這就會影響手術計劃安排。
不過為了那花花綠綠的美元,陳棋也準備拼了,大不了爆肝連夜開工。
“行,手術安排在哪家醫院?”
“去舊金山的另一家醫院,聖路加醫院,舊金山又不是隻有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醫學中心一家醫院。”
突然陳棋又想到了什麼,試著詢問道:
“對了杜威教授,你能不能再幫我介紹一些賣二手醫療裝置的供應商?”
“二手裝置?你要這些垃圾幹嘛?平時都是拆卸回收,或者賣給那些貧窮國家的……噢,等等,陳……不好意思我無意冒犯你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