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看了看四周,這四周的宅院倒不是很密集,相隔得有些遠,丁亥時臨死發出的慘叫聲雖然在深夜中傳得遠一點,但四周的居住在熟睡中聽到的話可能聲音就小了許多。
不過,丁亥時這三個人讀書倒是挺勤奮的,這半夜三更的, 竟然還坐在院子中讀書。
……不對,也可能是丁亥時知道指使他的人可能會來殺他,所以叫了兩個同伴來在院子中讀書,一來是以壯膽色,心中也有害怕的情緒,二來是想嚇跑那個指使他的人?
恐怕他也沒有想到,那個指使他的人, 竟然是一個厲害的高手,想要殺他根本是不費吹灰之力。
孟星在內心猜測著,想象著當時的情景。
眾人走進宅院之中,三具屍體仍然躺在院子之中,尚未搬走。
孟星將三具屍體都仔細看了一遍,跟自己分析的一樣,兩個學子都是被突兀殺死的,而丁亥時卻應該是被審問之後再殺的,臉上有驚恐的神情。三具屍體有移動的痕跡,顯然是其他人也看了。
孟星看了看院子,這院子不大,有五株兩丈左右高的樹,還種植了一些花草,幾條細石小徑,倒是優雅別緻,很適合讀書人附庸風雅。
孟星又翻看了一下丁亥時讀的書冊,書冊上沾染了一些血跡,其中一頁的血跡尤其明顯,顯然當時他正在讀這頁。
孟星仔細看了一下,其中一個字竟然有一個比較深的血痕, 似乎是丁亥時臨死之前用手指劃下的。
鍾捕頭問道:“孟公子,你有什麼發現嗎?”
“這個‘作’字應該是丁亥時臨死之前劃下的。”孟星說道。
“這個是作詩詞的‘作’字,他是想告訴我們,他後悔作了一首詩詞?嗯,孟兄弟,他應該是後悔作了你的詩詞。”周景雲湊了過來,看了一眼,道。
孟星道:“有這個可能。”
“後悔也沒有用,即使他是被逼的,他也不應該抄襲你的詩詞,當作是他自己的來宣揚。”周景雲道。
當時丁亥與孟春揮起衝突的時候,他也在現場,不過也懶得管這國子監與清豐學院的破事,只要沒打死人,他們這些魂天使就不用管。
孟星點了點頭,道:“這現場也沒有其他蛛絲馬跡,想要找到兇手, 恐怕很難。”
這古代沒有監控,也無法知道兇手的相貌。這兇手又是一位修煉者, 不管是修武體系,道門系統,還是魔門體系,殺了人之後,想要逃走都很容易。
鍾捕頭道:“是啊!兇手殺人乾淨利落,又是一位修士,想要抓住就更難了。”
多年幹刑偵的鐘捕頭自然知道其中的難處,這種案子想要抓住兇手的機率很小,除非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不然十個案子之中能破一個都是算好的了。
邢一煊卻是冷笑著,他自然不希望孟星找出兇手來,找出兇手雖然可以撇清他的關係,但也讓這個小子在陽平公主露臉了。
陽平公主特地跟來長長見識,恐怕也是為了這個小子,要麼想將他招攬,要麼就是饞他的身子,不管是哪一項,都讓邢一煊心中嫉妒。
作為在魂天使衙門最有前途的青年才俊,他哪一樣比不上這個傢伙?
孟星問道:“孟春揮在哪裡?”
“在府衙大牢裡待著。”鍾捕頭道。
“我們回去問問他,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來。”孟星道。
眾人於是走出這座宅院。
孟星問道:“丁亥時不是國子監的學子嗎?怎麼會在這裡租賃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