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馮一博就一皺眉,頓時想起這人是誰!
怪不得覺得這人眼熟,原來是當初彈劾自己幾個言官之一。
可當初為難恩師的,不是新舊黨之爭嗎?
如今新舊黨爭早已告一段落。
舊黨之人或是放出,或是免職。
只有極少數還在苟延殘喘。
為何這人又跳出來彈劾自己?
「馮都尉以大宗兼祧小宗,顯然不合禮法!」
這事是景順帝和張松越蓋棺定論的,他竟然舊事重提。
真是有些不開眼,不怪景順帝面色不虞。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禮部身為六部之首,掌五禮之儀,自當以身作則,守禮奉行!」
好傢伙!
原來不是舊事重提,而是讓老樹發了新枝!
馮一博心中電轉,迅速思考著對策。
那御史還一臉正氣,顯然想佔據道德制高點,又道:
「如今馮都尉身為禮部官員,卻有如此與禮不合之處,顯然難以服眾!」
剛剛景順帝的問題,他選擇避重就輕,並沒有回答。
而是繼續以此攻訐馮一博。
提出與禮不合,不適合禮部的觀點。
景順帝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依舊陰沉著臉,再次強調道:
「這(是予下的旨意。」
不管這事是否合禮,都是他下的旨意。
若是這人再不管不顧的,繼續以此為由。
那景順帝就要翻臉了。
「此非聖上之錯,只因聖上太重孝悌,才會在那時給馮都尉加恩!」
那御史也不是真的硬來,見此立刻開始給景順帝臺階。
想要將皇帝給摘出去。
「而且聖上加恩之時,馮都尉還不是禮部官員,更非侍郎之職。」
雖然他勉強給了答案,景順帝卻依舊冷著臉沒說話。
「但馮都尉兼祧雖有聖上旨意,卻也改變不了不符禮制的事實!」
那御史自也看出景順帝的不滿,卻還是硬著頭皮,滔滔不絕的道:
「因此臣彈劾馮都尉,並非是質疑聖上,只是認為馮都尉不適合禮部之職!」
景順帝微微坐直身體,面無表情。
語氣沒了剛剛的冷意,轉而平靜的道:
「那你覺得什麼職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