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館驛的前院大堂,不過那普密蓬雖然也派了人在這房外看守,但應該還是不放心貢品,晚宴只進行了約莫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嗯。”湯宗點頭,又問他道,“王才,你說這後面還有一個院子,是馬廄和堆放柴草的地方,當有後門是不是?”
王才躬身,“是,是,有後門。”
“好,帶本官去。”
出了正房左拐到了旁邊的側門,王才上前開啟了鎖,湯宗見狀問道,“這道門一直鎖著?”
“湯大人,後院都是堆放雜物的地方,自然要和這整潔的前兩進院子區分,這鎖就是一直在小的身上。”王才解釋。
“嗯。”湯宗點頭,走了進去。
這後院倒是沒什麼看的,一邊是馬廄,一邊是柴草雜物。
湯宗徑直往後門而去,王才邊開門邊道,“大人,這道後門只有客人的馬匹和館驛所需物資進來的時候才會開啟,平時都不會開。”
門開了,湯宗走出去看了看,不遠處是一片水塘,此時正值八月初,水面上荷花依在,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水塘對岸,便是嘈雜的鬧市。
凌晏如道,“老師,暹羅使團從未進入過後院,而且這後面也是極少開啟。”
“嗯。”湯宗點頭,最後看了一眼,“我們回去。”
“是!”
回到前院,湯宗又檢查了一番暹羅使團其他人住的地方,相對於普密蓬住的正房,這裡就比較不講究了,當時他們人多,只能安排大通鋪,但依舊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看來館驛並沒有問題,我們這就回去。”湯宗吩咐。
“是。”凌晏如立刻應聲,沒問題最好,有問題才是真壞事了,怎麼都得按個“保護不力”的罪名。
到了大門口,湯宗正要出去,突然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府邸。
“周府?”他一驚,“這裡是......”
凌晏如道,“老師有所不知,對面就是周大人的府邸。”
“周大人住在這裡?”湯宗問道。
“是,原本也不在這裡,這宅子原本屬於一家絲綢大戶,半年前,那大戶要搬去蘇州府,著急變賣宅子,周大人正好看上了這裡,於是就買了下來。”
湯宗聞言再次看向對面,見那府門也很是氣派,四個下人站在門前,他環顧兩邊的優雅,“周大人倒是挑了個好地方。”
“老師,咱們正好來了,要不我去看看周大人在不在,正好進去坐一坐。”凌晏如提議。
湯宗擺擺手,心說自己來了杭州,這周洪宗就只見了一面,連個接風的話都沒有提,自然是早年的舊仇還沒有放下,於是道,“現在周大人當是布政使司衙門,我們就不打擾了。”
“是。”凌晏如稱是,隨即又問,“老師,那我們現在回去?”
湯宗道,“不,去杭州知府衙門,本官要去見一見王清源。”轉頭看著凌晏如,“哦,你若是還有其他公務,就不必陪我去了,讓下邊人帶我去就成。”
凌晏如聽他如此說,急忙道,“老師初來乍到,學生焉有不陪的道理?還是一同去吧。”
湯宗知他會如此說,心中無奈,只得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