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就再展示一下,就按這位公子說的來,用右手。”
肖雲生神色平靜如常,不過石開已經感知到了,此刻他的心跳極快,只是強裝鎮定罷了。
身旁眾人卻沒有肖雲生的定力,個個頭冒冷汗,目光閃躲。
肖雲生此時也是騎虎難下,只見他緩緩伸出兩指,夾住酒杯,硬著頭皮,使勁發力。
就在這時,九皇子卻輕輕敲了敲桌子,將肖雲生手中的酒杯按回了桌面。
“先生可以了,估計是累著了,下去吧,我有事跟這位公子談談。”
肖雲生心裡一鬆,不過依然神色不變,朝元空拱了拱手,領著幾名弟子,走下了七樓。
元空身子向後,躺倒在座椅上,雙腿抬起搭上圓桌,沒有理會正在下樓的肖雲生,而是看向了石開,語氣頗為平淡。
“有趣,你看出來了?”
石開笑了笑,肖雲生這麼拙劣的手法,要是能瞞過元空,那才有鬼。
“殿下見多識廣,我剛才也只是猜測,並不確定。”
元空突然輕笑一聲,指了指桌上的酒杯碎屑,又從懷裡掏出一本書籍,石開撇了一眼,居然叫《戲法百解》。
“這其實就是戲法,酒杯本來就是碎的,用樹膠粘好後,又在底部中空處填滿生石灰,留個小孔,加點酒水,就會散發熱量,融化樹膠。從而看上去,像是憑空碎裂。”
石開點了點頭,隨即笑道:
“我猜殿下,是不想殺生,饒他一命。”
元空眼神瞬間亮起,猛得坐直了身子,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石開,不無驚訝的說道:
“不錯,因為你在這,如果當面揭穿他,我就必須殺了他,這是皇室的尊嚴。”
石開沒有反駁,如果沒有外人,九皇子或許真的不會在乎皇家臉面吧。
元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又仔細看了一眼石開,好奇道:
“我見你有些眼熟,應該是原來見過,但我忘記了,奇怪,我的記性一向很好。”
石開沒有理會,只是從懷裡掏出那枚金頁,放到了九皇子桌前。
“這是石統領讓我交給殿下的,另外,石統領還託我給殿下帶句話。”
元空見了金頁,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想起了答應石開的那個承諾。
“原來你是石統領的人,什麼話?你說吧,我答應過,給石統領一個承諾。”
石開點了點頭,又起身拱了拱手,笑道:
“素聞聖上最喜愛的,就是九殿下了。聖上有很多心思,也只有殿下知曉。石統領想請殿下,多留意聖上對三皇子的態度。”
元空聽罷,眉頭微微皺起,捏了捏手中的金頁,淡淡道:
“這是要讓我監視父皇?”
石開搖了搖頭,將統領令牌掏出,放在了桌面。
“不,殿下只需告知聖上的態度,算不上監視。此令牌,可以作證。”
元空抬眼瞧了瞧令牌,思索了片刻,終於是點了點頭。
“好,本皇子說到做到。正好父皇差人尋我,讓我給打發了,我現在就進宮,探探口風。”
石開施了一禮,目送九皇子走下酒樓。轉頭又看見不少酒菜未動,正好也餓了,當即就吃了起來,也算是沒白來一趟。
酒足飯飽後,石開立在欄杆處,低頭看著萬家燈火,頓生豪情,突然想試試修煉踏天術,看看能不能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