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莎突然激動起來:“怎麼會是他呢?若是他做的,對他而言能有什麼好處?他若全心全意幫我,將來……將來我定會許他……許他……”
話到此處,她說不出來了。
阿舍裡:“許他什麼?於他而言,做到長老已經是到頭了,難不成你還想將部長之位拱手相讓?”
不等阿木莎說什麼,他繼續說:“真到了那一天,就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了,論能力,論眼界,論智謀,他皆在你之上,你自以為能掌控的住他,實則你卻成了那個任人擺佈的人,形同傀儡,只有乖乖聽話。”
阿舍裡的話一針見血,阿木莎臉上顏色退盡,她癱坐下來,不知在想什麼,這一刻,她所有的認知都被打亂,她……看不清人,也看不清局勢真如父親所說,自己短視糊塗,不堪重任?
“難不成我們現在,只有坐以待斃?”阿木莎喃喃道。
看她這樣,阿舍裡不是不心痛,他擺了擺手,說:“你先回去,不要輕舉妄動,若你還想活命,這一回,就老老實實的聽話。”
……
姜舜驍正式住進南蠻,同容儀一起,這天夜裡,解藥便送來了,阿木莎親自來的。
儘管她覺得難堪,但她還是想來看一看,這個曾經險些被自己擺佈的男人,如今是何模樣。
“將軍真是好毅力,此等毒藥,平常的人是熬不過去的,可你卻能捱這麼久。”
姜舜驍目光冷然,看著她不語,當著她的面開啟了瓷瓶,卻未急著服用。
他看了眼手裡的解藥,說:“蠻人善蠱,不知少主這次送來的,究竟是解藥,還是蠱毒?”
阿木莎笑了出來:“現在不裝樣了?我還當將軍要將這個糊塗裝到底呢。”
姜舜驍:“我若不裝糊塗,此刻,你們應該在天牢裡。”
阿木莎笑意微斂,她看著姜舜驍,心裡鬱卒了口氣。
“都說將軍戰無不勝,向來是謀定而後動,此次深入南蠻,將軍可確信萬事俱全,只欠東風了?”
姜舜驍笑了:“若無萬全的準備,我不會讓我的女人設險,少主驕橫了半輩子,此次的教訓可吃到了?”
聽到這句話,阿木莎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幾乎是咬著牙說:“我從未見過她!也從來都沒有碰到她!”
人是她下令抓的,可從始至終,她連與她見面的機會,與她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沒有過!
說罷,她走上前去,將那瓷瓶拿了過來,往手裡倒了一顆,毫不猶豫的吃下,目光倔強的看著他,說:“你不信我,我便吃給你看,為了一個女人,你寧願忍受痛苦,都不願多看我一眼,而她也寧願看著你痛苦,都從未想過要求到我跟前來,為你求一瓶解藥,當真值得?”
“我們是夫妻,本就是共進共退,你又是什麼?”
阿木莎目光劇烈顫抖,她指了指自己,解藥在喉間化開,十分苦澀:“我難道還配不上你嗎?我是南蠻最尊貴的女人,有了我,就相當於擁有整個南蠻,況且我對你的心……”
“我要南蠻有何用?我要你的心又有何用?”平淡的兩句問話,讓阿木莎潰不成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