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莎只覺身體裡的血液逆流,一口氣悶在胸口難以順暢的呼吸。
“他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答應他了嗎?現在我不會去動那個女人,可揹著我他寧願不治弟弟的病都要將人送走?父親他為何要這麼做?!”
青石說:“大概是因為部長不敢得罪京城的人吧,畢竟那女子的身份不單單只是安寧王府的世子妃,她背後的長家,我還聽說,帝后對她都頗為賞識,她在京中聲望頗高,若是南蠻真將她如何了,就給了京城收拾我們的理由。”
阿木莎最聽不得這樣的話,她一哄而起,說:“她不死京城的人就會放過我們了?我們如今自己站的穩了,京城自然是忌憚我們的,將來必不可免會有一場惡戰,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父親可是忘了,這些年是誰給他出謀劃策?難道他還擔心有了這些助力,我們南蠻會輸不成?”
青石心頭髮冷,他問:“若真有那一日,怕是餓殍遍野,死傷慘重,一旦開戰,就沒有挽回的可能了。”
阿木莎冷眼看著他:“你也怕?”
看她是這個反應,青石低垂了頭,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已然一片清明。
“我聽公主的,公主在一日,便無甚可怕,這麼多年,這麼多苦日子皆熬過來了,往後也一樣。”
阿木莎順了口氣,沉聲說:“旁的先不說,但他交代給你的事你不能去做,出了事我擔著,那個女人,她休想再出南蠻。”
青石一臉為難:“可是,部長已經交代於我,我說不按照他說的去辦,只怕是部長會疑心我了。”
“……”
“公主,還不到最後的時候,現在也萬萬不能同部長起衝突。”
做一個空有名頭的公主,便是諸事不順,任何事情皆不能合她的心意。
如今,不過是一個人的去留罷了,她還得左顧右盼,瞻前顧後,此事令她十分羞惱。
青石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既然部長交代了,我便按部長說的去做就是,只要讓部長看到我將人送走便是了,他總不會懷疑我。”
阿木莎看向他,語氣不明:“你想如何?”
“假意將人送走,實則控制在手下,待南蠻的一切都在公主的掌控之中後,再將人帶回來,任由公主處置。”
“哦?若是父親的人執意跟著你,你打算如何?假意將人送走,人一旦出了南蠻,到處都是將軍的人,你又能避得開?殺得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