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關於他們的問題上,阿木莎就變得十分清醒理智,她深刻的知道,只有將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是真正的掌控,交給誰她都不放心,她想要傅容儀的命,這一點毋庸置疑,也無需解釋。
萬一將人送走了,就再也抓不回來了,那個時候,人一旦有了警惕心,怕是在做什麼都成了無用功。
青石蹙眉:“我以性命擔保,不會讓她逃離,公主莫不是忘了,你的蠱術我教的,控制人心這一招,對付區區一個女人,有何困難。”
阿木莎眉心一跳,可她看著篤定的青石,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她這副表情,青石漠然道:“公主莫不是到現在還在懷疑我吧?若公主當真對我還有顧慮,就當我沒來過,此事我沒說過,部長如何吩咐,我如何去做便是。”
說罷,他轉身就要離開,剛走了兩步,又是一停,頭也不回的說:“當真不明白公主究竟還在懷疑什麼,此事是在暗室,部長私下對我交代的,交代這件事情的時候,只我二人,沒有人能將這件事情傳出來,只要我死守住,恐怕將人送走了公主都還不知道。”
所以,他又何須多此一舉,專門把此事告訴公主,以求對策?
這麼一說,倒是叫阿木莎動搖了,細細想來,他確實完全沒有必要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來告知自己實情,此事只要他不張口,自己就要被永遠埋在鼓裡。
像是突然醒過來一般,阿木莎忙說:“我又怎會懷疑長老呢?此事就按長老說的辦,你是知道我想要什麼的,我可以暫時接受她離開,可她也只能是暫時離開。”
青石暗暗的鬆了口氣,不回頭的說:“無論如何,她都是跑不掉的,公主切莫忘了,你給將軍身上下的毒藥,她既到此處來,便是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否則,她又何須不遠萬里跑到這裡來。”
是啊,險些把這一點忘了,這些日子只來得及高興,她來了南蠻便等同於將命留在了這裡,卻忘了她是為何到南蠻來,這麼說來,她確實跑不掉,只要毒還在一日,她就飛不出手掌心。
……
次日一早,青石帶著自己的人,在部長身邊的人監視的情況下去了小少主的院中。
安木童對這一情況顯得有些蒙,舍頃代替了他的口舌和耳朵。
“怎麼會這麼突然要將人帶走。”
青石:“這話你不應該來問我,畢竟,這是部長下的命令,你若有疑,去問部長便是。”
舍頃愣了一下,看了眼後頭跟著的人,回頭看了安木童一眼,卻見他對自己搖了搖頭。
舍頃目光堅定:“人我們是不會放走的。”
青石沒料到他會這麼說,不解的看著他,加重了語氣:“你莫要弄錯了,那我再說一遍,人是部長讓我們接走的,如此,你還要攔著嗎?”
舍頃毫不猶豫:“我沒有聽錯,你也好好聽著,人我是絕對不可能任由你們帶走的,他是小少主的天命之人,此事,一日不成,她便一日不能脫身。”
“舍頃你!”
舍頃淡漠的看著他,目光又冷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