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童目光閃爍,看著她說:“未曾請教,怎麼稱呼你?”
容儀端直看著他:“容易。”
容易……細細品味這個名字,安木童笑道:“真是個好名字,世上之人,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容易二字,你不會辜負這個名字。”
容儀看著他笑了笑,一笑,臉上的疤就牽扯著,隨即動作小了一些。
察覺到她的異樣,安木童看了眼她臉上的燙疤。
“你……當時是什麼情況?怎麼會燒成這個樣子?”
容儀尷尬的低下頭,卻讓他誤以為自己問多了傷了她心,輕咳了一聲,忙道:“我只是想關心,並無他意。”
容儀尷尬不為其他,要她如何說?自己臉上這道疤,自然是臨走之前婆婆又特意弄泥糊糊了一遍,且糊的十分認真又仔細,比之第一次看起來還要真實。
想了片刻,容儀才說:“是家裡走水,深更半夜的,一家人吃醉了酒沒有察覺,等醒過來的時候,火勢已經控制不住了。”
怕他多問,隨後又道:“是自家疏忽才引起了火災,還好沒有殃及鄰居,否則我們家罪過就大了。”
天災人禍,不管受了多少罪,多嚴重的傷,也只得一生嘆罷了。
“我族倒是有專門醫治燙傷的膏藥,只是看你模樣實在嚴重,不知是否能有用。”
容儀輕咳了一聲,別過眼搖了搖頭,說:“不用了,為著這張臉,不知費了幾多功夫,結果都是一樣,我已經想開了。”
安木童便不再多說什麼。
容儀沒和他待多久,舍頃就過來了,來時看了她一眼,揹著手道:“你先回屋,這裡有我。”
容儀不和他多話,低著頭便先回了去。
看著她的背影,安木童微微一笑。
“你好像嚇到她了,忙了這麼久總算是忙完了,我還有話想問你。”
舍頃轉過身看著他,目光溫和。
“怎麼這麼突然就找到她了,一大早招呼都不打就出去,我還當發生了什麼事。”
舍頃眸光不變,坐在他身側,才說:“事出緊急,今日,我若是晚一步,這人許是找不回來了。”
“哦?這是何意?”
舍頃說:“我去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到了南蠻,是被青石捆來的。”
“阿木莎?她又要做什麼?”
舍頃:“他讓青石去抓她,說她是刺客。”
安木童默了,看著舍頃許久,說:“我從來都是信你的,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你。”
舍頃心裡一堵,他看了眼那緊閉的房門,對他說:“我不會害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害你,她的身份確實不一般,只有讓她在這裡,才能被保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