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一早過後,白虎鎮動亂了幾日,似乎是白虎鎮的府兵全體出動在找什麼人。
聽著下面的人傳回來的訊息,阿木莎對那女子的身份就更信了幾分,他們前腳剛帶走了她,白虎鎮的人就都坐不住了,若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又怎會勞師動眾?這般激烈呢?
“我是不敢相信,所謂的京城第一美人,會是個全臉燙傷的醜八怪,那日你去抓她,可有看清她的容貌?”
屋中除了羚羊,還有立在一旁的蒜頭,沉思不語,靜寞等待。
羚羊忙說:“看清了,那女人臉上燒傷的痕跡實在恐怖,只看了一眼就叫人膽戰心驚,不敢再看第二眼,半張臉幾乎全毀了。”
阿木莎嘖了聲:“這副尊容,怕是要叫看到的人都吃不下飯了,對著這樣的臉還能真情實意的去愛……”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一沉,臉色霎時間就不好看了。
羚羊似有察覺,忙接話:“那般模樣,給公主您提鞋都不配,所謂夫妻感情,也都是演給外人看的吧?畢竟像他們那樣的大家大族,不是最在乎尊貴體面嗎。”
此話深得她心,阿木莎笑了笑:“此話有理,若真是為了兩姓交好,那他也太可悲了,被迫娶了一個這樣的女人,還真心實意的對待……”
說到這裡,心情又急轉直下,若真只是為了聯姻,他們二人才走在一起,若他們之間沒有愛,那藥又怎會有效?這豈不是在告訴她,姜舜驍寧願去在乎一個醜女,都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
察覺到她情緒變化,沉默良久的蒜頭說:“看來將軍倒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成了婚便能負得起責,不管愛與不愛,畢竟那女人給他開枝散葉,不至於虧待了她去,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那女人不值得,她背後的長家也值得。”
一番話,又讓她好受了一些,阿木莎坐了起來,甩了甩手,揚起下巴,說:“你陪我走一趟,這麼久了,弟弟那邊怕是也安頓好了,我們且去看看,這個人是如何讓他好的。”
蒜頭點過頭,跟在她身後,而被冷落的羚羊攥緊了手,看著從身邊走過的蒜頭,心裡鬱了股火來。
本來這個被看中的人是自己,好不容易熬走了黑羊,現在,又來了個蒜頭和他爭搶。
難不成在公主眼中,自己還不如一個侍寵重要嗎?
沉著臉走了出去,沒有多遠便迎面碰上兩人。
黑羊……還有白羊,這二人何時走在一處了?
兩人自然也看到了他,不過,僅是一眼,便略過他走了。
羚羊漲紅了臉,只覺自己受了奇恥大辱。
“你們……站住……”沒有絲毫底氣的說出這四個字,說完了又洩了氣,扭頭一看,兩人早就揚長而去,他們壓根沒回頭看過一眼!
在他印象中,這二人從來都是不對付的,可今日,他們卻堂而皇之的共處一路……
略過了羚羊,黑羊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見狀,白羊說道:“何必為一個叛徒如此牽動自己的情緒。”
黑羊深吸了口氣,鬱悶道:“我為公主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到現在沒落半點好,全是埋怨,而他能力欠缺,分明不是個能領頭的人,偏偏好處全讓他一個人佔了,這叫我如何甘心?”
白羊挑挑眉,回頭看了一眼,人早就不在了,他說:“恐怕不見得吧,就連你公主都是說棄就能棄,他又能張狂多久?小人得勢,瘋狂一時罷了。”
黑羊別過臉去,時局變化實在太快,再早個幾年,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一日會和白羊統一戰線,他們一黑一白,一個得公主重用,一個得青石長老重用,在以前,黑羊一直覺得自己隱隱要高他一頭,不論如何,自己都是公主身邊的得力干將,長老比之公主,那可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