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晚宴可謂是吃的主賓盡歡,現場的氣氛算是活躍起來了,更有姑娘們喝醉了酒,被扶下去歇息,也有人強撐著,怕在娘娘面前失儀。
好在皇后娘娘也不過是過來走個過場,待時候差不多了,也就回了。
底下的人倒也懂事,沒誰會指望著,夠得上讓皇后娘娘陪著痛快吃一場。
容儀沒喝多少,這晚宴之後,還得料理,可不會閒得輕鬆,齊夫人也因疲倦,陪不到最後去,早早地就回了府。
所以,剩下來的,也就這幾個小年輕了。
等席散了,差使幾個得力的收拾席面,幾人便去了雅廳喝茶。
這晚宴吃的倒是香,也免不了油膩,正好喝壺茶去去油,也省得晚上睡著難受。
長青說:“今日見著這些姑娘,方才覺得,大孟國如今區別於別國,當真是大不同,我們大孟的姑娘可以盡興的吃,盡興的喝,不必拘泥於條條框框,人生如此,才算恣意。”
長樂對此事更是有發言權,她本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無所封閉,也無人拘束,在整個大環境都還閉塞的狀態之下,她還能保持住自我,當真是因為家教原因,才沒有讓她丟失本心。
“女人本就該如此,該開懷大笑,該高談闊論,如天底下所有男人一般,有些男的不是嫌女人懂事少?不就是因為女人能說之事盡在閨閣之中?若是女人也能有自己的見識,只會比男人所以為的更好。”
這一點,在場的容儀和秦黛瓏體會不深,她們倆是在禮教的約束下長大的,但兩者比較,容儀又要幸運一些。
秦黛瓏微微的笑著,不發一語,在長家女的包圍當中,她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當然,也無人會多嘴問一句“你認為呢”,只怕問了過後得到的答案也不盡人意,倒也是沒這個必要罷。
話題一轉,長樂對著容儀說:“今日有個姑娘,對你像是格外上心。”
容儀知曉她說的是誰,只道:“你說的,是奇城閆家的姑娘吧,與她倒是沒有深交,亦不知過往是否有其他的淵源,許是父輩之間有關係吧。”
長樂搖搖頭:“這家聽都沒聽說呢,也許只是聽得你的名聲,想與你交好罷了。”
長青也想說,那格外要關注的幾家,今日都很寧靜,叫人都險些沒注意到。
但礙著此刻秦黛瓏也在,不好開口,容儀心裡想的也是這件事。
本以為,今天那幾家的姑娘會有些動靜,卻不曾見她們有何新鮮,坐在那裡倒是本分至極,還有奉城來的姑娘,起先還在人群中看了一圈,許是沒找到想要找的人,也就作罷了。
容儀沉思著,不發一語。
秦黛瓏看著她,才了口:“今日事多,可是累著了?”
這關心是真心或是假意,都不重要,容儀只回說:“今日晚間吃的有些多,喉嚨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