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逛個街,若是與哪個男子多說了一句話,他都能知道,從而“懲罰”自己,男女之間的懲罰,尤其是大爺與外室之間的,說起來就有些不堪入目了,說是懲罰,更像是吃了醋後別緻的情趣。
她說,老男人難伺候,又一身的怪脾氣,她若有個好身份,有個安穩的身世,必然不會願意伺候他。
期間,說了不少他的怪癖和不易入耳的話題,叫朱苓毓不僅長了見識,還紅了臉頰。
阮小倩似乎不知羞恥為何物。
她又說,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我想要安穩,想要富裕的生活,就要有可換之物,我不能面子裡子都要,那可太天真了。
她說,我若那麼天真,早就被他一腳踹開了。
她說,他視我為玩物,可他又怎知,在我這兒,他也不過如此,若是換一個人,有錢有勢,我也一樣能跟。
在別人看來是我吃了虧,伺候他,可在我看來,也無所謂吃虧,因為,我想要的都得到了。
聽到她這些話,朱苓毓笑著笑著就沉默了。
阮小倩見她不語,還笑著追問她一句:你不會覺得我無情吧?
朱苓毓搖了搖頭,與容儀說:“她這個人,看似多情,實則無情,在她眼中,分明沒有餘光頭半分位置,她將自己和餘光頭的身份看的清楚,也是個明白人了。”
容儀嘆了一聲,看了眼外面的大雨,說:“也不知今日這場雨,還會不會有人赴約了。”
去見餘光頭的,自然不會是姜舜驍,而是郭縣長。
姜舜驍帶人排查曲沙縣各處,若有可疑之地,立刻就要被封下。
釣臺中央有一個亭子,四面圍了紗幔,稍稍擋住了風吹,但在這樣的大雨下,坐在此處還是有些冷的。
郭之鄉不覺得冷,他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是熱的。
老實說,自從寧威將軍來後,他的心安定多了,他聽說過這位主的名聲,是個說一不二,殺伐果斷的人。
一個守國將軍,心裡的正義和道義感自然是強烈的,他又出自安寧王府,誰人不知,這個大孟唯一的異姓王,是難得的忠臣。
這樣人家的長子,豈能是隨意就能糊弄的?
他來以後,進展也很快,這不,餘家已經露出馬腳了。
其實,對郭之鄉而言,他不太信這個餘光頭會感情用事,他若真來,那他做了這麼大的家業,也不會太結實。
一個將兒子教的不學無術,欺男霸女的人,又怎會為了一個外室到此處來?
可是,世子妃殿下強烈要求,他亦不敢不從。
心裡還是認為,女人有些感情用事了,或許只有女人才會覺得,一個成了大事的男人,還能有放不開的女人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