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算的。
朱苓毓問道:“可能問問你,是什麼人給你算的?”
喬良微愣,有些猶豫,想了想才說:“告訴你也無妨,就是咱們縣裡的算命先生,他說我命中會遇貴人,還說了我的姻緣就在郭家,算命先生可不會騙人。”
喬良再一次讓容儀這一行人見識到了曲沙縣的百姓對這些的信重,盲目的信重。
容儀拉過朱苓毓,衝她微微笑著,說道:“你說的算命先生,是袁老嗎?”
“當然不是,袁老都多久沒出關了?尋常想見他都難,曲沙縣會算命的有好幾家呢,但都和袁老比不了,袁老可是天上的神仙派來的,我們這兒的算命先生啊,本事是有,卻萬萬不敢與袁老比較,不過,若是有一天,我能見到袁老,肯定也會求他再替我算算的,總歸是好事不是?我覺得,人家總不會拿我的姻緣大事來糊弄我。”
容儀笑了,說:“我看姑娘確實是個有福之相,也許那先生真的算的很準,不知姑娘可否引薦一番?同為女子,我也有幾樁事,想找人幫忙算算。”
喬良不做它想,露出了笑臉,說:“這當然可以了,誰都知道咱們這兒的算命先生都是頂厲害的,不過,您是郭家的貴客,不會冒犯到您嗎?”
“替我算一卦罷了,怎麼能叫冒犯呢?如若姑娘不嫌麻煩幫忙引薦,回頭我還要感激姑娘呢。”
喬良連忙擺手,說:“感謝就不用了,郭府的客人,就是全縣的客人,我若能幫到你,開心還來不及。”
如此,兩廂說好了,容儀與她約到明天下午,又問她:“如今,官府管控的這麼嚴,姑娘可能出來?”
喬良說:“我是醫女,自然可以出來。”
容儀啞然,而後失笑,衝她點了點頭。
喬良離開後,幾人回了院中,朱苓毓問她:“你找那算命先生是要做什麼?真要算什麼嗎?”
容儀“嗯”了一聲:“我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給她出了這麼個餿主意,這姑娘心眼兒太直白了,今日這一遭,我有些擔心是別人設的局。”
比起男人,女人是最瞭解女人的,不說一眼看過去,就能將這人看個七八分,但也有個三五分了,更何況她們與喬良之間就說了那麼多話,對這個人也有個初步判斷了。
容儀說道:“這個姑娘有幾分莽撞,但勝在心思直白,有什麼就都說了,眼裡藏不住東西,這是優點,也是缺點,好巧不巧,那算命的先生給她指的路是通往郭家的,若當真是有這份姻緣也就罷了,可我怎麼聽都覺得可疑,總覺得這裡面有鬼。”
朱苓毓則直白的說:“要我說,那個算命的就是個江湖騙子,將一個妙齡少女指給一個足以當她父親的男人,說這是他們的緣分,那可就太荒謬了,不過我認同你的想法,這喬良做事是莽撞了些,但看著不像是個不乾不淨的姑娘,有些缺心眼兒似的,很容易遭人利用。”
這人利用他,是為了謀錢,還是為了別的什麼?就不可知了,如今在這個當頭,有一點風吹草動,容儀都不想放過。
……
次日,喬良換了一身素靜的衣裳,將自己的口鼻都裹住了,一下子還叫人沒認出她來。
一回生二回熟,今日再見,就要熟絡一些了。
喬良見她們的馬車寬大足以裝下四五人,心裡暗暗驚訝,對她們邀請自己一起乘車更是驚訝萬分,本是不要的,可卻聽為首的人說:“你上來吧,坐在車上我們想問你話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