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只是打個招呼而已,長樂也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應付他,只怕稍有不對就控制不住情緒做不該做的事。
沒想到他還要問,問這麼多,是看上人家還是什麼?長樂真有些忍不住想回問一句,可當著謝連憶的面,即便是玩笑話,這個話也不能說,只耐住性子,笑說:“是的,自小相識。”
秦瀹也笑了,語氣不覺親暱,他說:“你們倆看著一個喜一個靜,能做對方的至交也是稀奇。”
長樂蹙了蹙眉,直說:“本就是要兩個性格相互彌補的人在一起,才能共同成長,我若找一個比我還要鬧騰的,那隻怕天都要被掀翻了。”
這話倒是不錯,只是……友情如此,愛情好像更是如此。
說了這以後,長樂就打定主意不理他了,端起面前的花茶一飲而盡,動作頗有些豪爽。
她雖打扮的淑女,可骨子裡的豪邁卻是改變不了的,一個動作便盡顯了,看著卻不違和,因為她當如此,這才是長樂。
容儀笑著接了句:“這話說的有理,你和清寒在一起,她多多少少能壓一壓你好動的性子,也免得你在外面太由性子來。”打破了尷尬和沉寂。
對面的謝連憶看著聽著,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
按道理來說,如今,謝家與秦家的婚事雖沒有捅破,可在往來個幾次,這話題也要提上日程了,這席面上唯一的男人,說不準未來真是她要議親的物件,他如今可不是什麼閒職,這會兒能陪他們這群姑娘坐在這裡吃吃茶,閒聊趣事,也不知是賣的誰的面子。
應當是為她而來,按道理來說也只有這個說法比較規矩合理,可謝連憶知道,他並非為自己來的。
他就算再忙再粗心,家裡人要給他看親,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來吃她謝連憶的席,也應當是以相看的目光來看,以交流情感而來。
可他來了這麼久,與自己說的話來回不超過十句,他的心思顯然不在自己這裡,在長樂和容儀還沒有來的時候,他便很安靜,好似這兒沒他這個人似的,等長樂和容儀來了以後,他倒是活躍了幾分,臉上的笑也多了一些,他的心思放在誰身上,簡直不要太明顯。
謝連憶想,自己應該是生氣的,應當是嫉妒的,雖說自己與他的事還沒有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可坐在這裡的這些人,想來沒幾個是傻子,這種事雖沒說破,可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他此番的舉動,可不就是明晃晃的打自己的臉嗎?他這樣,自己挺沒面子的。
可謝連憶並沒有覺得氣憤,甚至沒有什麼波瀾。
這話若是說給若嫵聽,她一定不相信,因為,大多數女子遭受這樣的屈辱,哪裡能平靜如水,不當回事兒呢?
可她好像真的和別人想的不一樣,除了最初知道母親的打算以後,想到自己這個年紀要嫁人了有些許羞澀以外,對對方竟沒多大想法,總歸是要嫁人的,嫁之前也不知會嫁給誰,也沒有感情,更不會因為母親突如其來的想法而對未來的夫君就產生感情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