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冷笑一聲:“她都要走了,你還賴在這兒不肯走了?”
阿香眼神驟冷,她哼了一聲,說:“我也要走了,真可惜,不能親眼看到你的下場!”
吳良卻依舊冷笑著,看著她說:“她們都能走,可你真的走得了嗎?你忘得了過去嗎?你放得下嗎?你能接受你永遠都不如她,永遠都得不到幸運的眷顧,永遠都只配艱難的活著嗎?”
他的問題都好像帶著針,針針見血,刺激的阿香臉色瞬間慘白。
阿香本是蹲著的,可聽了他這些話,豁然的站了起來,胸口起伏不定,已然被他影響了情緒,看著他冷笑輕蔑的眼神,阿香很想唾棄的給自己一耳光,為何總是要為他的話而左右自己的情緒呢?為何要控制不住再來見他一面,為何要給自己找罪受?
可是她無論如何,都是要來看他的,看他最後的模樣,看他最後的下場,看他過得多麼悽慘,這樣,阿香才會覺得好一點,平復了會自己的心情才說:“我想怎樣活著,橫豎都是你管不到的事了,你和她接觸了這麼久,可知道她本名叫什麼嗎?”
說完,他臉色果然變了。
阿香這才笑了,心情鬆快,轉身離開。
其實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水仙本名叫什麼,反正以後都要各奔東西,各回各家,知道與否,她都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
回到屋裡後,她一眼就看到了水仙那邊,她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和一群姑娘坐在一塊說話。
她走過去,所有人都靜了一靜,也似乎都聊的差不多了,人也散開了。
她到水仙身邊,坐了下來,說:“真沒有想到,這麼快我們就要走了,在這裡,我都已經待習慣了,都差點忘了過去那些事了。”
水仙只說:“能忘記是好事。”
“以後大家都分開了,怕是此生都不會再見了,水仙,你會想我嗎?”
水仙看了她一眼,說:“若我回歸到正常的生活,我希望我能把過去的一切都抹除掉,就當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不管是那一群人,還是你們,我都想忘得一乾二淨,可是,除非是失憶了,不然又怎麼會真的忘得一乾二淨呢?”
阿香默了,過了好半晌才說:“我好羨慕你,能說走出來,就走出來。”
“是你從來都不願將自己開啟,你還是活在過去……阿香,我們最該放過的,是自己。”
最簡單淺顯的道理,阿香又怎會不懂呢?可是有些時候,自己深陷其中的時候,多少大道理都成了囉嗦,她聽也聽不下去。
水仙知道自己怕是勸不動她,都已經過這麼久了,她像現在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水仙本以為自己的話多少能打動她一些,可現在才發現,有用的話,說給有用的人聽,那才叫說話。
她也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了,至於結果,不是她能控制的事。
她只知道,阿香若再不將自己摘出來,遲早要玩兒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