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儀拆開了看,面色慢慢僵住,她沉悶的深呼吸了兩口氣,才說:“茯苓說,前兩日招懿院進賊了,好在發現的及時,並未丟失什麼,可想來那賊不簡單,敢在青天白日闖進招懿院來,怕是要去探知什麼東西,那邊已經加強了防守,她叫我們注意。”
而後她抬頭看了眼屋裡的人,說:“看來,危機沒有解除,你們往後若是要出府去,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一會也和伯伯和嬸嬸們也說一聲,對方不知是什麼底細,為了什麼來的,但他竟然敢如此大膽去闖招懿院,怕是目的不純,要得更多,不止是王府要注意,長家也要注意,畢竟……我和孩子都在長家。”
她怕的是,那人是奔著自己和孩子來的。
如今姜舜驍最大的軟肋,就是他的家,他的孩子了……
還有爹爹他們……
……
最近的邊關竟有幾分平靜,大概也是因為姜舜驍插手了謝縣令的事,又搗毀了好幾個窩點,一時間不敢有什麼人再在此處興風作浪了。
可平靜之下,暗藏的風起雲湧也是不容忽略的。
之前留在山上的一眾姑娘都差人送了回去,倒是有幾個和這邊計程車兵看對了眼,估摸著回去之後也能把日子定下來,將這些看在眼裡了,姜舜驍是高興的。
他當初想解救這些姑娘不僅僅是想解放她們的自由,將她們送回家,更重要的是希望她們能迴歸正常人的生活,希望這一段過去,不要給她們留下太大的影響,而今手底下的人不計較這些,他看在眼裡很是自豪。
這才是他帶出來的人,不僅僅是能力上,還有品行上,都一樣值得人放心和託付。
水仙也沒多留,臨走前還找了次姜舜驍,說:“將軍平日忙,水仙不敢多叨擾,只是水仙要走了,想來和將軍道個別。”
姜舜驍坐在桌邊,看著她說:“今後回去了好好生活,我聽說你最近有好訊息了,這就是我想看到的。”
聽君一席話,水仙眼眶都溼潤了,她有幾分哽咽,說:“謝謝將軍……將軍,我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您我的名字。”
我不叫水仙,我本姓楊,單名晨。
我叫楊晨。
本來是有一肚子的話想對他說的,可到後來,看著他的眼睛,楊晨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有些話原本就不好對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說,她掙扎了許久,可在看到他關切的眼神的那一刻,楊晨選擇了閉嘴。
她想說,一個女人很難對一個將自己從深淵中拉出來的男人不動心,她曾動心過,也天方夜譚,不切實際過,可後來她想明白了,有些事、有些人,她晚了一步,就不會有那個機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