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女兒受的罪,心裡就鈍鈍的難受,黛瓏以前也是一個乖巧惹人疼的姑娘,可現在呢?她的沉默寂靜,險些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崩潰……
或許今天就不該來,來了也是白白難受一場!
……
秦夫人這邊失意,秦國公和秦瀹卻還好,兩人見到王爺和姜舜驍一如既往,有些事想開了,也都彼此放過了,再加上上下幾輩人的情分在,再是如何也不會僵硬到哪裡去。
安寧王和國公爺自然不會缺話題聊,兩人聊起了旁的,姜舜驍和秦瀹單獨在一處,兩人都有些沉默。
這其中關係複雜,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兩人先是聊起了疫病,又聊來年的打算,差不多聊了幾句,便又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姜舜驍才問:“表妹如今可還好?”
秦瀹看著他,看他說起黛瓏時的淡然,一時間心中苦澀,許多話也不需要說的多麼漂亮,他直言:“她不太好,經歷了那些,幾乎把她打倒了,這些日子她不好過,母親跟著擔心……”
姜舜驍看著他,只說了一句:“都會過去的。”
人生很長,這只是其中一小段罷了,都會過去的,等過去了,便都如常。
秦瀹只是笑笑,沒再說黛瓏,反問:“容儀呢?她好嗎?”
姜舜驍說:“今天同長公主接待客人,這會在後面休息,懷著身孕辛苦些,這樣旁人也不能替她分擔。”
秦瀹目光暗淡,過了很久,聲音暗啞的說:“對她好些,她這些年很不容易。”
姜舜驍看著他,有種說不上來的心情,也只是“嗯”了一聲,他的人,自然會對她好,原也不需要旁人來提醒。
說完這些,兩人似乎就沒什麼話了,眼見氣氛又要沉寂下來了,姜舜驍突然說了句:“就算這門親事不在,我依然是你們的表哥,我娘和你的娘是親姐妹,這一層關係,我從沒有忘了。”
秦瀹眼皮微顫,他抬頭看著姜舜驍,忽然笑了一聲,說:“你倒是能想的開。”
“沒什麼可想不開的,過往的一切都是過去了,和現在沒關係,現在過得好比什麼都強,我原本也不在乎那些,我只珍惜當下和身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