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掉下去的那一瞬間,轎子外忽然閃現了一個人,身手矯健康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眼裡冷光乍現,看著劇烈晃動的轎子。
而原本看著胖實的車伕,也忽然一躍而起,站在那人身邊,臉上一圈的鬍子,說話也格外粗獷,他道:“小滿兄弟,就是這人,跟我一路。”
此人正是阿滿,她因身量與女子“相仿”,再加上武功高超,原本讓他在這坐轎子裡,這樣的安排他是不放心的,若不能親自護送娘子,又怎能安心去演戲呢?
可沒想到,束庸那傢伙料事如神,果然,每一步都叫他猜了個精準,那賊人果然沒往娘子那邊去尋晦氣,盡找到自己身上來了。
栽到自己手裡,算他倒黴,阿難雖是女子,可論心狠手辣,她一點也不亞於男人,甚至有些時候,女人心狠起來,就沒男人什麼事了。
她說:“車裡有迷魂散,叫他軟些日子,到時候招就容易些了,看好他,我要留著他的命。”
車伕點頭,道:“兄弟放心,落到我手裡,絕不會讓他好過,我不會弄死他的。”
阿滿抿著唇,點了點頭,眼神冷漠的抬頭看著牆頭,一片寂靜。
她呼了口氣,走上前去掀開簾子,那人捂著手掌倒在車內,眉頭緊鎖著,像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一般。
阿滿吩咐:“去搜他的身,看看有沒有什麼刀片利器。”
賊客倒下來的時候,臉正著軟墊,軟墊裡全都是粉末,叫他直直的吸入了肺裡,只來得及掙扎了兩句就啞了聲昏了過去。
此刻就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車伕大力的翻著他,而他身上也只搜出了一些刀片,旁的倒是沒看見什麼,阿滿盯著他的嘴看了會兒,車伕立馬領會,直接掰開他的嘴,果從裡面找到了一顆咬丸。
這種咬丸是殺手界所熟悉的,阿滿和車伕自然也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這東西極軟,裡面全是水分,這裡的水就是催命的毒藥,一旦將這顆丸子咬破,毒水入口,便會瞬間斃命,再無絲毫可醫治的可能。
這死士會備的東西,這人,是死士……
想到這裡,阿滿眯起了眼,她懂死士的規矩,一旦被發現,便說明了這條命不能再存在了。
沒有這顆咬丸,他也會透過各種方式死去,不能給他機會!
她冷冷的說:“將他滿嘴的牙都打掉,反捆住他的手腳,別讓他有自殺的機會。”
車伕十分明白,他亦有十八般武藝還沒展示,阿滿說的,對他來說都是雕蟲小技。
等到阿滿轉過身後,他動作熟練的提起死士的衣領,一拳拳下去,死士被打醒了,慘叫聲一聲大過一聲,嫌他的聲音刺耳,車伕不耐煩的撓了撓耳朵,又狠狠的給了他一拳:“叫這麼大聲做什麼?還是不是男人?”
那死士滿嘴的血,牙齒不知被打掉了幾顆,他只感覺喉嚨腥甜,濃厚的血塞滿了他的喉嚨,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頓時整個人都要廢了,他緊緊的盯著車伕,硬擠出了一句話:“你媽……的。”
要麼就來個痛快地!這樣折磨人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