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院一如往常,沉寂的厲害。
只不過這一次,頗有種“元氣大傷”的感覺,平陽來的兩姐妹也許久沒露面了,一切都自在了下來。
只不過,容儀分開餵養的小魚死了一條。
當她興致勃勃的去看池塘裡分魚時才發現,分開餵養的那幾條,肥的已經趕的上之前那條霸王魚了,而小的依舊小,還有一條都翻白了,肚皮涼悠悠的露在外面。
容儀蹙起眉頭,微嘆了一聲,道:“把那條撈起來吧。”
昕蕊很快就去撈魚了,容儀說道:“白婆婆說的沒錯,這魚就算分開餵養,活不了的還是活不了。”
聞言,白婆婆拿著軟枕走了過來,看著昕蕊撈出來的魚,道:“錯了吧,這不是娘子之前想要單獨餵養的那一條。”說完,指了指另一個分池塘裡個頭中等的魚,道:“那才是娘子說的那條,老奴昨兒看了還道是娘子救了它一條命,果然分開餵養還是有用的。”
容儀微默,衝白婆婆笑了笑,道:“婆婆不必這樣安慰我,我也沒有很難受。”
白婆婆扶著容儀坐到一旁的軟榻上,榻上的棉墊她才拿出去曬過太陽,又軟又蓬鬆,容儀坐上去除了有點熱以外,還是很舒服的,白婆婆又順勢在她手邊放下軟枕,道:“老奴沒有安慰娘子,倒是娘子不信老奴,你仔細看看,那條魚右側還有個小黑點呢。”
聞言,容儀當真側頭去看,正巧那魚遊了過來,露出右側,赫然是有個黑點的。
容儀一喜,指著那條魚,道:“果真在那裡!”
白婆婆笑了笑,看著容儀的臉色說道:“娘子說得對,有些時候,有些事靠人為還是能改變的。”
容儀挑了挑眉,道:“聽說那神婆一杯毒酒賜死了,留了個全屍,沒人去認領,直接丟進亂葬崗了是嗎?”
白婆婆“嗯”了聲:“昨夜老奴回家時,正碰上幾個獄卒一卷席子將她抬了出來,看方向是去那兒了。”
容儀默了默,手摸著軟枕邊邊的流蘇,道:“她同我說是林準的小姨,我都信了,不過還好當時沒同她推心置腹,這個女人好生陰毒。”
白婆婆道:“她確然與林家有關係,但此番林家大義滅親,也沒人管她,要老奴說,這種與塵世斷緣的人,若是作惡多端,也是老天看不下眼要收她,無人去管實然是件好事。”
否則,謀害王府長孫的事,可不是鬧著好玩的。
正這時,束庸帶著一對補品和一個包袱走了進來,將東西遞給昕蕊,對容儀說道:“娘子,這些是林準的母親送來的補品還有她親手做的小衣裳,說是得知娘子喜孕雙胎,特送來雙生胎的新衣,聊表心意。”
分明是為了那神婆的事來的,說白了就是怕再追究家人,可這件事在容儀這裡已經是解決了的,既然神婆是那根,只需讓她得到懲罰便好,禍及家人這一套在容儀這裡比較荒謬,但她也能理解林準母親的心,便道:“將東西收下,也多謝她如此費心,她為兩個孩子做的衣裳,我會記在心裡。”
聽到這句話,束庸笑了笑,拱了拱手,道:“屬下知道怎麼回話了。”
說實話,雖然他是暗衛頭頭,卻和爺手下的副將處的不錯,林準的母親他也認識,起先他也是怕院裡這位嬌弱的娘子會盛怒,累及林家,畢竟一直在招懿院裡他是看到了大家對兩個小主子和小娘子是有多看重,那神婆說什麼不好,非要將是非扯到孩子身上,好在及時處置了,否則放在身邊得多鬧心?
束庸走後,容儀嘖了一聲,躺在榻上舒適的搖著腳,忽的一下……啊!腿抽筋了。
一片祥和中,玉衡和昕蕊一左一右急匆匆的蹲下來為她捏腿,容儀倒吸冷氣,手握成拳頭,下半身又麻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