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瓏看了眼姜舜驍,若她沒看錯,此時他隱忍的眼底,還暗藏著不耐,嚥了口唾液,笑道:“怎會不捨呢,只要容儀得夫君用,黛瓏就很高興了,還怕夫君這裡的茯苓太能幹,容儀那丫頭反倒顯得笨拙。”
一聲“夫君”,說得極其艱難,背脊都涼了一下。
姜舜驍淡淡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
姜益民點了點頭,淡淡的看了眼姜舜驍,低低的說了句:“你倒是,什麼都準備好了。”
眼瞧著如今黛瓏對容儀在自己丈夫身邊伺候,一點反感都沒有,想必自己這個兒子沒少在她們主僕之間做好功課,是否將來就等著收她入房了?
“你們成親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好訊息。”
聞言,秦黛瓏臉色白了又紅,姜舜驍亦是蹙起眉頭,不解的看著他。
姜益民神色自然,道:“驍兒年紀也不小了,為父只望你早日生下長子。”
姜舜驍眼眸微閃,道:“兒子知道了。”說著,正眼看著姜益民,勾起唇角,沉聲道:“兒子定不會辜負父親。”
姜益民點了點頭,此番來本就是關心兒子和兒媳,該說的也說了,自然不會多待,雖兒子單獨成院,他也是知道,黛瓏已經住在了迎妍院,離這裡還是有些遠的,他怕他們二人感情疏淡,便來促進,可見如今二人還算親和,便放心了些。
走出正廳後,姜益民微微一頓,總感覺方才姜舜驍的眼神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分明看兩人之間挺和諧的,後又想,或許是自己太過操心,多心了罷。
茯苓出來送王爺,見他先是一停,自己也跟著一停,又見他露出一惑,自己也跟著一惑,復又見他釋懷一笑,自己就更不明白了,不知道王爺在想什麼,先是想不通,後來又想通了?
正思索,就聽王爺說道:“容儀那丫頭......罷了。”
茯苓更加不明白了,容儀那丫頭......怎麼了?怎麼就罷了?
今天怎麼每個人都奇奇怪怪的?
夫人破天荒來找爺,恰好碰上“百年不遇”一次的王爺前來,她怎麼越發看不明白了呢?
......
屋內,只餘姜舜驍和秦黛瓏二人,等姜益民走了許久以後,秦黛瓏才狠狠地吐了口氣,差點沒把她憋死,剛緩過氣就忙問:“表哥去安樂寺做什麼?”
姜舜驍看了她一眼,道:“自然是為了你和陳或從的事。”
秦黛瓏微微蹙眉:“我們的事?我和他已經沒有見面了,而且......”
“而且什麼?”
秦黛瓏咬了咬牙,道:“黛瓏這個請求或許不該,但此事除了表哥,我也不敢去找別人了。”
姜舜驍自顧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見她似有難言之隱,心裡大概猜到了為了什麼,放下茶杯,道:“你是想查陳或從如今在何處?”
秦黛瓏瞪大了眼,連忙點頭,頭上的步搖都跟著晃了起來,帶著幾分不安,道:“我和他一直都有聯絡,每次我找他,他從不會失約,那天他沒去安樂寺,後來我找過了,卻一直尋不到他的人影,我害怕他出什麼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