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才知,原是丈夫抓到妻子在安隱寺後的小竹林裡密會情人,正行苟且之事,一怒之下將妻子和那姘頭抓到安隱寺門口暴打。
秦黛瓏看的頭突突的疼,春柳忙把她拉到一邊,低聲顫抖道:“小姐莫看。”
那場面著實讓人驚怕,妻子身上只穿了一件外衣,也已經被撕扯的破破爛爛了,只跪在一旁蜷縮著低低的哭著,而那姘頭正被丈夫壓在身下,一拳一拳的打著,身上更是赤裸,也無完好之處。
安隱寺周邊發生了這樣的事,主持自然是坐不住的,本懷著慈悲心腸,讓手下弟子尋了件外裳給那妻子,妻子正顫顫的往身上披,只聽丈夫一聲暴怒:“這賤人!就叫她光著!這般不知檢點,就讓所有人都看看她這副德行!”
此時在用佛理一套來說已然是不管用了,但佛門清地,也容不得這些人這樣胡鬧,主持只好先安撫了那丈夫,道:“這位女客不管怎麼說都是施主的妻子,關乎著施主你的顏面,佛門重地,施主聽老衲一句勸,卸心火,淡處之,總會有解決的法子。”
那丈夫總算是聽進了主持的話,將外裳丟給妻子,自個兒拎著身下的男人,怒道:“我要去報官!臉面都讓你這婆娘給丟盡了!”
一場鬧劇總有收場的時候,主角都走了,圍觀的人留下來自然沒什麼意思,邊議論邊離開。
就有那麼幾句話就在秦黛瓏耳邊——
“那女人定是瘋了!竟敢跑到這裡來私會情人,我看這次被她丈夫抓到,是活該!”
“非也非也,張兄不知,那女的經常來這兒燒香,估計那屠夫早就發現不對勁了,沒想到來抓了一回,竟抓了個正著!”
“這麼說,劉兄知道內情?快與小弟講講,今個兒出門可看到一出好戲!”
“嘖,要說那屠夫啊是個勤懇的,養了幾十頭豬在山上,每每回去殺豬取肉都要耽誤些日子,家裡又養了個美貌的妻子,不捨老婆跟著上山下山辛苦,就留老婆在家休息玩樂,哪知他老婆竟和隔壁的秀才看對了眼,一來二去,兩人就經常趁屠夫不在家時跑出來幽會,不瞞張兄說,我都撞見過好幾次!”
“你撞見了為何不告訴那屠夫?我看他今天氣的不輕!”
“唉!到底是人家家事,我若無事跑去告訴他他老婆在外面瞎混你猜他信不信我?若有人突然告訴你……咳,自然,我只是打個比方,這種事是家醜!我一個外人跑去說,你也不看他今天打那姘頭的樣子,我若說了,恐怕趴在地上的就是我!”
“這個……倒也是。”
“咳咳,說來也不算是知道內情,約莫曉得那麼一點點,都是捕風捉影卻又都說的有模有樣的,張兄聽聽就好,切莫傳出去,若是傳出去,也別說是我說的,八卦之事,你知我知便可!”
兩人站在不遠處談了會兒,談到此處,才走開,漸行漸遠……
可秦黛瓏還是聽到一兩句“那娘們兒造孽啊,你看她細皮嫩肉想必在家過得極好,就這樣還不滿足出去幽會,嘖嘖,青樓女子也不如啊……”
背叛丈夫的妻子,連青樓女子也不如嗎?
秦黛瓏像是被當頭一棒,突然暈乎了起來,有些站不穩,好在春柳手疾眼快將她扶住,見姑爺看過來,忙道:“小姐許是被嚇著了,奴婢扶小姐去後面休息會兒。”
姜舜驍目光沉靜的看著她們主僕倆,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先走,自己和小乘落後了一步。
扭頭看了眼小乘,道:“這也是你安排的?”
小乘頭和手一起擺,忙道:“屬下沒有!這絕對是巧合!”
姜舜驍微微挑眉,轉身走開。
小乘看著他的背影深吸了口氣,方才看了那一幕才慢慢反應過來,他家英明神武的將軍主子,如今是不是也頭上頂了片青青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