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舜驍拉著她的手放在她的腿上,看著她乾淨水潤的雙眼,笑道:“我看你現在,一點也不敬畏爺。”
容儀驀地看向他,稍有些不自在,低聲道:“奴婢還是敬畏爺的。”
姜舜驍摸著她的背,目光落到她的雙髻上,道:“爺不需要你的敬畏。”頓了一下,手滑到面前來,停在她的心口,點了兩下。
很輕的動作,容儀卻覺得心狠狠的跳了兩下,那種鮮活的心悸感,讓容儀有些不好意思直視他。
姜舜驍看著她沒說話,心裡卻將那句沒說完的話補全了——“不需要你的敬畏,要你的心,要你的愛慕。”
靜默了片刻,姜舜驍把玩著容儀的手,問道:“爺今日,讓小乘去查你哥哥了。”
容儀驚了一下,又聽他說:“你也派阿滿去了是嗎?”
容儀眉頭一沉,點了點頭,道:“是,奴婢沒人可以請,就麻煩了阿滿。”
看她不自在的樣子,姜舜驍笑道:“阿滿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想怎麼用便怎麼用。”
容儀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阿滿是她的人嗎?
不是的。
就像今天這件事,阿滿碰到了小乘,卻沒有告訴自己。
阿滿的心,一直是向著爺的,她還是忠誠於爺的。
容儀並不覺得生氣,卻不認同,爺將她給了自己,就等同於她是她傅容儀的人了。
此刻重點,並不在阿滿身上,容儀呼了口氣,問道:“爺怎麼會突然想到去查奴婢的哥哥?”
姜舜驍頓了一下,誠實的道:“爺聽說他要成親,傅總管被他氣病了,怕你心急,就讓小乘去查。”
看著他的雙眼,容儀信了他這套說辭,心裡感動他的用心,只輕嘆了一聲,道:“多謝爺為奴婢著想,只是奴婢家裡的事,不必勞煩爺掛在心上。”
姜舜驍捏了捏她的手,道:“你家的事,不就是爺的事?”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炙熱,容儀張了幾次口都沒說出合適的話來。
姜舜驍知道她臉皮薄,心中暗暗一笑,又道:“你和你哥哥關係一定不錯吧。”
容儀咬著唇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在問他“何以見得?”
她家家庭關係複雜,一言兩語說不清,且容儀並沒有打算讓別的人知道那些不可與人語的事,只勉強笑著道:“還不錯吧。”
“哪裡不錯?我聽說,你們是異父異母的兄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