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時,姜舜驍才回來,容儀看著他英挺的身影,還有眉眼間淡淡的疲倦,本能的起身倒了杯熱茶給他。
姜舜驍接了過來,看了眼臉色有些白的容儀,放下茶杯,問道:“聽說萬氏和那個婆子來找你了。”
容儀正愁不知先和他說哪件事,見他主動問起,便去將那盒子拿了過來遞給他,道:“這是白婆婆給的,裡面記錄了這些年林刺史暗中勾結的證據,還牽扯了不少人。”
姜舜驍有些意外,沒開啟盒子,只挑了挑眉,問:“白婆婆給的?”
容儀“嗯”了一聲,簡單的將白氏一族與林刺史的恩怨還有白婆婆的訴求告訴了姜舜驍,只見他眉眼淡淡的。
容儀有些緊張,看他沒什麼反應,還以為他對這件事並不放在心上。
姜舜驍看了她一眼,微微勾唇,道:“這件事,等我們回京城了,自然會有人來處理。”
容儀鬆了口氣,只要有人管就好,她只怕這些陳年舊事,為了避免麻煩,會就此作罷,過了的事就是過了,不再提了,那樣白氏一族,還有其他受了冤屈的人,永遠都不能昭雪。
看她臉色好了點後,姜舜驍才端起熱茶一口喝盡,而後又問她:“萬氏來找你都說了什麼?”
說起萬氏,容儀臉上有些不自然,低下頭去,道:“也沒什麼,就是希望我能幫她。”
“你怎麼說的?”
容儀覺得他是在明知故問,昨天讓她不要理會萬氏的人是他,如今又問她這樣的問題,這不矛盾嗎?
沒好氣的道:“奴婢能說什麼?奴婢人微言輕的,這種大事又怎敢應承她?”
看她這樣,姜舜驍樂了,道:“你看著,彷彿有怨氣。”
容儀心裡確實不好受,但多半是因為姜舜驍,只是這話她不敢說,只道:“奴婢只是覺得,萬氏也是個可憐人。”
姜舜驍嗤笑了一聲:“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話,容儀不可置否。
安靜了一會兒,容儀才問他:“外面都處理好了嗎?林刺史的人很難處理嗎?”
姜舜驍眸光微沉,道:“林刺史已是甕中鱉,逃無可逃,但他手下的人還有一部分不在府中,還需要一些人力去搜查。”
容儀點了點頭,又問:“那我們還住在這裡嗎?”
姜舜驍看了眼都收拾好了的包袱,目光溫柔了下來,道:“暫時不必急著離開。”
刺史府本不是林刺史的私人宅院,每一任刺史都該住在此處。
容儀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來被髮落的錢氏,卻被姜舜驍告知,那錢氏還沒來得及送走,今早抓林刺史時,她正躺在林刺史的懷裡。
容儀不由得說了句:“這個錢氏果然得寵。”
姜舜驍看了她一眼,道:“早上我的人殺進去時,她可是被林刺史頂在前面。呵,男人無用,再得寵的女人日子都不會好過到哪兒去,稍有不慎,便如這錢氏。”
容儀抿了抿唇,怎麼覺著他這話彷彿是有深意。
果不然,又聽他道:“若是跟了有能力有魄力的男人,這個男人還懂得心疼人,這得寵的女人的日子才會安穩。”
“……”
“所以說,女人找男人,還是要找有能力,關鍵時候護得住她的男人。”
容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