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宙斯突然從椅子上坐起,飄逸的頭髮被風吹動,祂和羅輯旁邊的萊肯之妻換了位置,和羅輯坐在了一起。
事情終於有了進一步發展,羅輯很期待朱庇特究竟想跟他說些什麼,在拜占庭帝國的時候,那道跨過千年的目光和球狀閃電又是什麼意思。
同時心臟又止不住的加快猛跳,腎上腺不斷分泌,寒毛紛紛豎起來...說實話,他此時有些享受這種感覺。
在場眾人沒有誰敢指責宙斯的失禮,只是低頭繼續享用眼前的佳餚,羅輯轉頭看向一旁的朱庇特,祂的目光正好也在自己身上。
“告訴我,你的名字。”宙斯開口詢問,帶著些不容置疑的威嚴。
“赫裡烏斯·特雷布拉努斯·羅輯。”
“奇怪的名字,為什麼?”
“我來自極遠的北方,一個叫西伯利亞的小地方,那裡常年被凍骨的冰雪覆蓋,鮮有人聽聞。”
“嗯...從到處都是罪惡,該用洪水清洗的人間,到種滿黑色的白楊和不結果的椰樹,由刻耳柏洛斯看守的冥界,以及被海洋之神波塞冬支配的海界,就連蒼天,也是被我所降罪的阿特拉斯所揹負...三界之中,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自然如此,西伯利亞只是稱呼,那裡的人民早已被寒雪埋在千米的冰層下,對於外界,所有人都只是說,那邊,是極遠的北方。”
“好...羅輯,我要問你一個問題,請向我回答。”
“當然。”
“我的神力無邊無際,浩如淵海...時間的長河就那樣在我腦中流淌,我窺視其中,於1453年發現了你的身影,可現在,根據曆法,也不過453年...羅輯,你是如何做到跳進時間之河,又從中上岸的?”
“...我可以指著在地下流經斯堤克斯叢林的陰河水發誓,這項能力對我來說,是被動的,他在夢中將我拖入時間的河中,我熟睡著,被河水帶往下一個年代。”
“那麼,那兩名同樣身穿黑袍的人,是否也擁有此種能力?”
“我要回答,是的,我們三人自幼長在一起,記事起便無父母的記憶,我所記得的第一個夢,便是和兩位兄弟,一起在時間長河中玩耍。”
“嗯...我鬆懈心神,在宇宙的深空中休息時,總愛將目光投向那條緩緩流淌的長河,我的神力讓我有了一窺的能力,卻無法再進一步...日夜的窺視讓我有了些領悟,閃電被我射進河中,你該記得。”
“當然。”
“羅輯,不要吝嗇你的智慧,告訴我吧,你對時間的領悟...地上的瘟疫不斷蔓延,不止是人間和海界,就連恐怖的珀耳塞福涅花園後,地獄門的那邊...亡靈們也被瘟疫感染,
現在,罪惡的瘟疫已經攀上高山,踩過星辰的階梯,就要順著潔白的銀河,抵達我在深空的宮殿。”
“好...我告訴你。”
“請說。”
“...一般人並不理解時間,它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時間很複雜,非常複雜...人們總是假設時間,是一個由因及果的精確程序,但事實上從一個非線性的客觀視角來看,時間更像是一個繞來繞去,飄忽扭曲的大線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