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和玉娘出來,老夫婦和幾個女子領著孩子,都戰戰兢兢的躲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之後,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但是見到戴冠好端端的,他們又害怕起來。
玉娘則又恢復淡定,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只是站在了家人面前,瞪著戴冠。
戴冠則伸出手道:“我要的東西你還沒給我。”
玉娘道:“你真的要拿走我家的鹽井,一個也不留給我們?”
戴冠道:“以眼下的情況,留給你們非但沒有任何用,還會招來災難,不如就全交出來,我會跟鄭兄說說,或許可以給你們分一些利潤,不會讓你們餓著。”
那老頭見戴冠如此說,頓時憤怒道:“給我滾,誰稀罕你們的臭錢,我劉家還不至於
要人施捨才能活下去,何況拿著我家的產業來施捨我們,這不是天大的諷刺嗎?”
戴冠皺眉道:“老人家心裡有氣我能理解,但是要說起來,這件事情,是你們先不仁,我們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順便收點利息罷了!”
老頭兒見戴冠絲毫不讓步,頓時只得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轉頭則對著老伴哭訴道:“我的兒啊,一時糊塗,終致大禍,這又是為了什麼啊!”
老太婆不說話,只得哭著抹眼淚。
見戴冠伸著手不縮回去,玉娘咬了咬牙,只得轉身找來鑰匙,開啟一口銅箱子,從裡面拿出契書,然後扔向了戴冠。
戴冠以極快的手法,將飄散的契書悉數收在手裡,然後深深的看了玉娘一眼,隨即揚長而去,在他身後,玉娘警告道:“戴冠,你給我等著,終有一日,我會去梁州,找你報仇!”
戴冠沒有轉身,只是淡淡說道:“我等著就是!”
隨即走出密室,見到十分慘淡的一幕,劉家這座富麗堂皇的宅子,此刻只剩下一個空殼,之前被他殺的幾個頭目,屍體消失不見,其餘人也都不在了。
戴冠有些感嘆道:“爭名奪利,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罷了,所以擁有的一切,最好是透過自己奮鬥得來,不要想著走捷徑,把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
感嘆完之後,他朝著北邊而去,鄭家派來的人,正在打掃現場。
戴冠回到鄭天博家,見大家都在
等著他,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個,戴冠有些不好意思,被一個小娘子給算計了一道,說出來確實是有些丟臉,但他還是說了,大家打趣了一番,才開始說正事。
首先就是針對這個已經投降的麻江,展開協定,只是結果,確實很羞辱人,麻江是想留在螳螂川,繼續在鹽市討生活,但是鄭天博十分堅定,要他離開此處,不然就只有將他殺了,他的家人才可以留下。
麻江很是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做,不答應,那就只得遠走他鄉,帶著族人去過那沒有任何保障的日子,但是答應,就要自己去死,他不想死,這就是最為艱難的抉擇。
鄭天博見他如此,有些不耐煩起來,他是不會心軟的,畢竟殺死自己父親,麻江是親自參與了的,若不是他們一起聯手攻打鄭家,讓鄭家措手不及,鄭少頂也絕對不會被董鳳雄他們給輕易殺死,所以麻江也是罪魁禍首之一,不可能輕易放過。
所以面對麻江的請求,他無動於衷,堅持自己的意見。
胡錦見狀,只得嘆口氣道:“賢侄,可否聽我一句話?”
鄭天博立即恭敬道:“胡說請說!”
胡錦道:“這麻江可惡,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如今淪落到這步田地,屬實是咎由自取,不過其罪不至死,如今為了當初的事情,付出全部家產的代價,倒也可以換得一條命,也能在這裡討生活,不過嘛,他得簽下一份協定
,保證日後不在此處煽風點火,拉幫結派來威脅到鄭家的安全,否則的話,就直接讓他全家不得安寧,你看如何?”
鄭天博有些驚訝的看著胡錦道:“什麼樣的協定?”
胡錦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鄭天博先是眉頭一皺,隨即就眉頭舒展開來,深以為意,隨即點頭應承下來,麻江見狀,大喜道:“多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