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動作,戴冠笑道:“還說沒有出路,你這不就露出馬腳了?”
玉娘立刻知道上當了,氣呼呼的蹲了下來,說什麼也不理睬,更沒有任何動作了。
但是戴冠從她第一反應尋找的方向,鎖定了機關的範圍,接下來,只需在此處尋找,不信找不到。
但是玉娘表現得很淡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顯然是覺得戴冠不能找到機關。戴冠好奇道:“你是打算先把我耗死,然後再自己出去?”
玉娘不說話,只是一臉不屑的看著戴冠。
戴冠道:“你不可能是想等我睡著了悄悄溜走,然後把我一個人關在這裡面等死吧?”
玉娘微微動容,但是沒有承認。
戴冠胡亂猜測道:“我知道了,我聽郎中說,在同等條件下,男人的忍耐力是比不過女人的,包括受凍捱餓這方面也是,你不會是要用命來熬死我吧?你可真是有恆心,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不過我告訴你,這不可能,我是修行者,可以閉氣調息,能延緩飢餓和生命衰竭的時間,你是耗不過我的,不妨死心吧!”
玉娘有些惱怒道:“你別白費力氣了,我是決心赴死的,沒你說的這些彎彎繞繞,我只是想跟你同歸於盡。”
戴冠道:“你這是何苦,報仇也沒有這樣報的,你這麼年輕貌美,孩子還那麼小,還有公婆要照顧,你死了,讓他們依靠誰去?”
玉娘道:“你不用花言巧語來蠱惑我了
,他們自然有人照顧,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戴冠道:“你要指望誰,你家那幾個兄弟,別想了,他們被我一起殺了!”
玉娘驚呼道:“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他們各自在一方,你怎麼可能把他們都殺了?”
戴冠道:“那還不簡單,聚而殲之,聽聞劉家莊有難,他們全部前來營救,我以逸待勞而已。”
“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惡魔,你這個殺人犯!”
玉娘徹底不淡定了,開始暴怒著質問戴冠,看來之前之所以淡定,是篤定劉家幾兄弟不會讓老大白白枉死,之後一定會找鄭天博算賬,也會照顧老人孩子,她沒什麼好擔心的。但是現在,得知戴冠說的訊息,他知道,劉家是徹底完蛋了,這幾兄弟全死了,沒有一個人還能撐得起劉家,那麼被人瓜分殆盡,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這一下,玉娘再也繃不住,嗚嗚嗚的哭起來。
戴冠有些無奈道:“是他們先殺了別人,你既然如此明事理,就想得通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
玉娘哭罵道:“報應,如果有報應,你一定要下十八層地獄!”
戴冠道:“那是死後的事,你說了不算,現在,還要堅持跟我在此同歸於盡嗎?我說的話不是危言聳聽,現在那些人正在搶奪你們家的家產,一旦找到密室,他們真的一個都活不了,你忍心讓他們死於別人的屠刀之下?”
玉娘恨道:“別假惺惺的了,
這一切難道不是你造成的?現在怕死,就那這個來激我,告訴你,就算是活著也不會有什麼好的日子過了,或許從我丈夫死的那一刻,咱們都該追隨他而去,所以他們死了,也算是為了劉家,死得其所!”
戴冠道:“在不需要承擔因果的時候,你不能決定別人的生死,即使是你的孩子,你也無權這麼做,反而是要保護好他們,畢竟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為了你說的什麼為了家族死得其所的!”
玉娘頓時有些呆滯,沒想到戴冠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聽著很有道理,這是一個殺人魔頭說出的道理,她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玉娘有一些動搖,目光不自覺的掃向了一處地方,戴冠趁熱打鐵道:“別猶豫了,多浪費一刻時間,他們就多一分危險,報仇隨時都可以,沒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沒必要急在一時,我叫戴冠,家住梁州城,你以後想報仇,隨時可以去,但是眼下,我是為了江湖道義,也是為了自家利益而做出這件事,這也是無可避免的,至於殺了劉子勳,則是大家共同的決定,非我一人能夠左右。”
玉娘驚訝得說不出話,沒想到戴冠竟然跟她如此坦白,這還是一個殺手,一個魔鬼?
玉娘有些顛覆了自己的認知,看著戴冠英俊的身姿,甚至有一種錯覺,這根本就該是舞文弄墨的書生,不該提劍殺人的。
她終於妥協了
,於是站起身,在牆壁上摸索了一會兒,照著一處地方,先是重重的敲了三下,等了一會兒,又輕輕的敲了三下,牆壁發出沉悶的響聲,但是沒有更多動靜,隨即又過了一會兒,玉娘再次在牆上用手掌拍了三下,力氣很小,更像是在撫摸,可奇妙的事情發生了,牆壁上裂開一道縫,並慢慢開啟,露出光芒來,赫然就是那密室大廳。
玉娘當先跨出去,隨即在牆上拍了一下, 那門立即就要關上,但是戴冠身形一閃,已然出來,玉娘只感覺一陣風襲來,然後就見到戴冠站在她面前,她頓時有些懊惱,看來這個人是真的很厲害,要報仇,只怕是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