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久經戰場的家丁,年歲要比趙光瑞大,屬於是從他爹那裡繼承來的。
明軍將領的家丁就是私兵,效忠於將軍,而不是大明皇帝。
故而父死子繼是極為尋常的事情。
這個時候也能做出更好的判斷,只要衝出他們的射程,即使前方有錘匪士卒阻攔,他們也有把握憑藉手中的刀劍,殺出一條生路來。
而不是躲在原地被動挨打。
趙光瑞連連點頭,開弓哪有回頭箭?
如今被錘匪埋伏了,他們縱然是想衝也衝不上去,都是平滑斷崖的模式,只能悶頭往前或者往後趕路。
川兵的指揮一下子就崩潰了。
趙光瑞別說指揮了,現在跟著他的家丁能夠一舉衝出去就算是好事了。
張能見前方火銃聲連連響起,大喝一聲,命令錘匪往下走列陣,絕不能放跑一個明軍。
今天務必要全殲這夥明軍,方能力壓南鄭縣守軍士氣。
長形盾牌頂在陣前,長槍搭在盾牌之上,一旁還有火銃手在填裝。
只帶敵軍接近,他們想要出去就得攻破眼前這個卡在出口的陣型。
幾十個家丁拿著盾牌,手持雁翎刀,大叫著衝殺過來。
這個時節,稍微慢一步,就得被圍困死在這裡。
身後的那些川兵也一同跟著衝殺。
此時他們作為最兇猛的鋒矢自是要發揮作用。
「放。」
張能大吼一聲。
砰砰砰。
白煙升騰,火銃手退下填裝。
然後便是弓弩手向前射箭,進行掩護。
光是這一輪,三丈寬施展不開的衝鋒隊伍便一層層的倒下。
前頭都是這樣,更不用說被箭矢襲擾還沒有著甲計程車卒,更得倒下。
如此狹窄的空間,想要衝破軍陣,無異於異想天開。
「戳。」
隨著張能的一聲令下,不等家丁用身體撞擊盾牌,一排排長槍便迅速戳了出去。
噗嗤嗤。
槍頭拔出,帶出一灘血,留下血洞。
川兵的慘叫,以及
錘匪持盾士卒咬牙撐著盾牌。
身後的長槍兵不斷的向前捅。
趙光瑞見一次突圍不成,大聲催促第二波繼續進攻,勢要啃掉眼前這支錘匪的軍陣。
他不清楚背後向著四川方向逃竄計程車卒能夠堅持多久,一旦後面的錘匪也迅速跑來,前後夾擊之下,怕是難以突圍出去。
時間緊迫,趙光瑞也顧不得什麼了。